身败名裂对于付诗文而言并不是头一遭。 只是付诗文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苏溯会做到这么绝。 她看向苏溯时,手指都在微微发颤。 “你什么都有了,你就是不肯让我也过得好一点……”付诗文颤着嗓音说着。 苏溯微微垂眸:“是你,是你从来都不肯让我过得好一点,只要我稍微好一点,只要我过得比你幸福,你就会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你就会意难平,付诗文,你冷静下来想一想,一直都是你。” 一直都是你。 付诗文如遭雷击。 许久,她方才尖锐地笑了出来,转身踉踉跄跄地走了。 “媒体对她的评价还真没毛病。”亚克摸了摸下巴。 “怎么?”苏溯转头看他。 “是真的有病,感觉就是精神病重度……”亚克叹气。 苏溯忍俊不禁,道:“你小心一点,也许之后又有人给你录音录像。” “没事,”亚克笑了:“你是真的不知道,现在好多人提起付诗文都知道就是那个精神不太好的。” 苏溯跟着笑了笑,想了想却是没来由地想起了曾经的付诗文,曾经在学校里和自己谈笑风生畅想未来的付诗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死在了记忆里,埋葬在了那个蝉鸣的夏天,再也不会回来了。 苏溯什么都没说,只是径自上了车。 …… “肖月明想给肖靳远办葬礼?”苏溯诧异地看向对面的肖敬廷。 肖敬廷颔首:“对,肖月明执意老爷子应该走得体面一点。” “肖靳远……”苏溯心底百感交集,轻声道:“不管是不是真的离开了,肖月明都没有任何机会能够重新回到肖家了。” “当然,他缺少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了。”肖敬廷嗤笑道:“现在也是一样,他求我给肖靳远办葬礼,无非是为了一件事。” “从此肖靳远前世已死,往后就可以公然以新的身份走下去了。”苏溯冷声道。 肖敬廷沉默半晌,道:“不可能。” 苏溯看得出来,肖敬廷心情相当不好,手指微微紧绷,脸色也跟着难看了起来。 “敬廷……” “老陈已经说过了,他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你被绑架了这么长时间全都是他操纵的,现在他一死了之,就可以摆脱这一切了吗?”肖敬廷的嗓音低哑,却带着说不出的冷厉。 苏溯沉默半晌,轻轻伸手抱了肖敬廷一下。 肖敬廷身上的温度很凉,苏溯心底有点说不出的滋味,她轻轻拥着肖敬廷,低声道:“不会的。”她顿了顿,道:“我相信我们不会让他逍遥法外的。” 肖敬廷没说话,许久方才道:“那么现在至少不能让肖靳远的葬礼成功举办了。” 苏溯一怔:“可是那样你要承担的非议很大。”她顿了顿,道:“而且你不能继承他的遗产,虽然我知道那些对你而言也不算什么。” 肖敬廷轻笑一声:“的确如此,但是……肖靳远应该也想过这些了。” 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