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从我们这里知道,同样,拿这个人偶画像的也不能从我们口中说出,还公子见谅!” “他,可是一个匈奴人?” 掌柜脸色变了变,坚定说道:“请恕在下无可奉告。” 看他的反应,姚琼已经明白几分,没再追问什么,临走前再强调一次:“他的东西不许再卖!若是让我看到任何一件流到外面,画古楼便别想再看了!” 掌柜胆战心惊地恭送他出去。 当天傍晚,漱玉斋递来书信,说翌日来登门拜会。 姚琼为人偶小心翼翼地洗脸擦身,穿好衣服,出去对手下说道:“给王玉龙和沮渠摩发请帖,请他们明日过府一叙。” 宋轶觉得自己很是不仗义,出门前还对沮渠牧说:“你若不愿意其实不用去的!” 沮渠牧面无表情,“从来觊觎我的只有女人,难得看到一个男人,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货色。” 还有,他觉得那日锦厘和姚琼看他的眼神有些怪异,这种怪异让他很不安,一想到还有一个恶心巴拉的兄长在平城,他就觉得更不能回避。这回他不会再任由沮渠摩败坏他的名声了。 “呃,那个,你可不能暴露是我告你真相,否则,姚琼那个混蛋会杀了我的!” 沮渠牧回头,她胆子真有这么小?这么怕死还不停地去撩老虎毛? 面对牧美人的质疑,宋轶满脸虔诚。 这边要上马车,沮渠牧站在宋轶身后,视线不经意地落在她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感应到他的怨念,宋轶刚踏上一只脚,凳子突然歪斜了一下,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沮渠牧本能地伸手去扶,他几乎能够感觉到那截小蛮腰在手心会是怎样一种触感,可当他手落下时,碰到的并非软乎乎的腰身,而是另一只冷硬的大手。 要问天堂到地狱有多大落差,就是此刻沮渠牧的感受了。 刘煜悠悠瞥他一眼,沮渠牧退后半步,收回手,一张俊脸毫无颜色,就跟他根本没觊觎过什么一般。 宋轶被那一晃吓了一跳,转回头看到刘煜,刘煜道:“我陪你过去。” 宋轶刚要拒绝,便被刘煜坚定的视线给堵了回来。 “那、那好吧,但你不能这样过去。” 宋轶给刘煜易了容,才启动马车。 沮渠牧问:“难道那些人可能认识你?” 他问的是刘煜。宋轶却赶紧说道:“这不是生得太好,怕像你一样,被那些人盯上么?” 沮渠牧深深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今日姚府非常热闹,不止王玉龙和沮渠摩来了,连拓跋珲和拔拔锦厘也来了,这还没完,宋轶这边前脚还未进门,那厢太子励、拓跋佛狸和武威公主三兄妹携手而来。 姚琼皱眉看着一帮子人,妈的,就不能让他安静地欣赏一下美人? 太子励扫了一眼,“怎么不欢迎?” “哪儿敢?今日大家齐聚一堂,该不会是巧合吧?” 太子励来,是因为无意间在宫里碰到了沮渠牧,今日又听沮渠牧出宫,便想着可能是姚琼做了手脚,岂会不来监视一翻,以免他闹出事情来,如今拓跋珲可是查得严得很。其他人不好查,但是有龙阳之癖的人却太好查了! 至于这位佛狸,太子励看了他一眼,这位来,的确应该也不是巧合,只是他不太明白他的目的究竟为何。难道是真想借漱玉斋上位?若是漱玉斋像捧锦厘一样来捧他一回,这个回北魏以来默默无闻的佛狸,怕真是要上位了。 武威公主看到沮渠牧眼神暗了几分,今日他说要出来有要事办,好歹是个皇子,她也不好管得太严,没曾想就是跟漱玉斋的人过来厮混的。 看完沮渠牧,视线扫到宋轶,沮渠牧似乎很喜欢粘着宋轶,不知道这个人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难道他曾经受了女子欺负,所以在看似柔弱的人面前才会有安全感? “听说宋先生画功了得,想请他帮我们兄弟几人一起画个像而已。”太子励如是说,视线投向宋轶这边,宋轶只得拱手领命。 姚琼的视线是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黏住沮渠牧的,只好招呼众人往里面走。太子励走在前面,佛狸看似不经意地扫过宋轶和刘煜,跟了过去,沮渠牧陪着武威公主,沮渠摩连边都沾不上,只好与王玉龙跟在他们身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