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为了证实一些资料罢了。” 锦厘感觉自己的鳞片被人生生扒了几片。 “若将军来得再晚一点,相信,我应该已经能证实完所有手头资料。” 所以,还是在怪他怠慢了么? 本来就怠慢了人的锦厘此刻心情十分不爽,拳头捏得咕咕作响,却偏偏不能揍下去,只好对手下吼道:“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立时,整个大厅的人滚了个干净,一个胆小的腿软,差点撞倒了姚琼的画像,姚琼赶紧扶了一把,视线狠狠瞪了一眼,就在此时,他的视线范围内出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故意坐在角落里的人,他面前放着一盘棋,似乎在自娱自乐,大概是忽然听得锦厘一声吼,他捏了棋子,转头看过来。就是那一回头的风情,撩得姚琼心脏忘记了跳动。 像!真是太像了! “锦厘哥哥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一个女声传过来,武威公主来得正是时候。外面的人跪做一团,里面的人也不敢怠慢,纷纷上前见礼。 武威公主的视线扫过众人,落在沮渠牧身上,“牧皇子竟然也在这里。” 于是姚琼便看到他方才看到的美人上前,对武威公主一揖。 “这位是?”锦厘也看见了沮渠牧,震惊不小,除了性别,与那陶俑一般无二。细较起来,除了那身女装,身材竟也十分相似。他头一回怀疑那穿着女装的陶俑其实根本塑的就是个男人。 “沮渠牧,北凉二皇子。你们竟然不认得么?” 锦厘和姚琼汗颜,谁会料到一个皇子会跟漱玉斋的人来凑热闹? 沮渠牧道:“闲来无事,跟宋先生出来开开眼界而已。” “哦?看来你是真闲了,那为何不进宫?本公主还有画像等着你画。” “没有公主召唤,岂能随便入宫?” 宋轶这才弄明白,沮渠牧盘算的并不是通过拔拔氏搭成通向武威公主的桥梁,而是算准他出现在合适的地方,武威公主能找到合适的借口跟他来个邂逅。 这个人,心机太深了啊! 自己在他面前,简直就是个雏鸟。 武威公主终于露出一个笑模样,很是好看,“待会便随本公主一起入宫。” 这氛围和谐得仿佛此刻只有她与沮渠牧在一般。 大概她也觉得自己太露骨了,公主架子端了端,“宋先生来此一定是为了两位哥哥入《惊华录》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不便叨扰,这便告辞了。” 咦?这么迫不及待? 这回连锦厘都直眼了。送武威公主离开,宋轶也揖了揖,“我也该走了,多谢招待!” 锦厘这下郁闷了,尼玛你这是在这里捣完乱就开溜的意思么? “那些小玩意儿,就当是给拔拔将军的见面礼。”说罢又是很客气的颔首致意,薛涛收起那两幅锦厘和姚琼的画像,跟着宋轶身后走了。 锦厘捏了捏拳头,不能揍这个混蛋,这笔账他一定要跟拓跋珲清算。 再看那两本画本,其中一本是他骑马射箭的事,看着那身衣服,正是他今日所穿,他才陡然意识到:“这个宋轶什么时候去过校场?” 看守的侍卫面面相觑,“没有去过啊!就去过两次茅房而已。” 竟然能逃过他府上眼线偷看他骑射,啧啧,这个小混蛋的恶劣程度远超他想象。 回头,他问姚琼,“你不想说点什么?” “他竟然是悲凉皇子,还是武威公主的座上宾?”凡是有眼睛的就看得出来,武威公主对沮渠牧有意思,而且是倒追的意思。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何曾这般在意过一个男子? 谁他娘的问你这个了啊? 锦厘眯了眯眼,“你该不会真看上他了吧?可他是个男子!” 姚琼打了个哈哈,“当然不会!只是可惜了啊……” 锦厘点点头,的确可惜了,要是个女子当真是倾国倾城啊。他并没有注意到姚琼暗淡下去的眸色,以及他的手钻进袖笼里,握住那只陶俑的手指像是发了痒,不停地在那只陶俑上摩挲。 若没有武威公主的话,若他不是皇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