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其然,不一会儿,刘煜的半身像就真的消失了,绚丽的色彩透出来,美人宽衣博带醉卧花荫饮酒。身子半倚,一手提着酒壶,俊美的头颅高高扬起,美酒从壶嘴流入他口中,无巧不巧有那么一滴从他嘴角遗漏,惹得人都想上去舔一口。这等风、流韵致美得入了骨髓。 这下不止是雌性们脸红心跳,连雄性都血脉贲张,眼冒血光。某种情愫肆意泛滥蜂拥而来,几乎要将这幅画看穿。 甚至有人开始移动身子,想来个全方位无死角围观,这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他们完全没意识到看的只是一幅画,并不是真的有个美人醉卧花荫,转个方向就能看清他的正脸,所以,当看清楚画中人正脸,甚至看清楚了酒壶底刻纹,和另一侧刘煜半隐半现的锁骨,还深深感叹了一句正面更好看,之后,终于有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马蛋,明明只是一个侧面图,怎么就让他们转个方向就看到正面的美人脸了呢?这不可能! 于是又一堆人开始往回移,没错,还是侧面图,就在他们再要移回去看正面风、情时,尼玛,这图竟然迅速消失了。 他们还来不及抓住最后一抹惊艳,画面再度恢复了豫王殿下身着锦衣华服,那幅威严,神圣不可侵犯的尊容,顿时令所有人额头冒冷汗,刚才,刚才,他们是不是差点亵渎了豫王? 刘煜的脸色早黑了个彻底,毫不犹豫将签丢进了青女的签筒,而另外几人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十分坏心眼地将签丢进了宋轶的签筒,于是,宋轶再次胜出。 宋轶乐颠颠地对场下围观百姓道:“可有人想买这幅画的,一百零八两银子!” 很多人跃跃欲试,可却又胆怯地看向豫王的方向。卢君陌似乎意识到什么,刚要伸手,那厢刘煜已经冷飕飕地说道:“本王买了!”那气势大有谁敢与本王抢,本王就削掉谁的脑袋的意思。 众人各种遗憾,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宋轶将画亲手捧到刘煜手里,还笑眯眯地赞了一句,“豫王殿下好眼光!” 那一刹那,刘煜好想捏死她! 先前夺人眼球的青女就这样莫名其妙被人给遗忘了,最后反而是赵诚这个父母官站出来宣布宋轶胜出时,围观百姓才突然醒悟过来他们忘记了什么,顿时所有人的目光一起看向青女。 青女眼中挂着失败的颓丧,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这就是美人能够起到的蛊惑力,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有人开始蠢蠢欲动怜香惜玉了,仿佛她来挑衅最后最终失败了不是她的错,而是那个赢了她的人的错似的。 宋轶分明感觉到有怨念的目光投给自己。 青女面含忧色,用有些悲伤的口吻说道:“青女愿赌服输!”说罢就要去揭面具,面具掩饰下,嘴角上翘的幅度又有谁看得到。画比不过,那脸呢?你那张被火毁去的脸可有胆量如我一般,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从今往后,只有我拥有这张脸! 宋轶离她本不远,转手便将她面具按住了,青女愕然抬眸,宋轶笑眯眯地说道:“同为女子,我知道在外谋生的困难。你既然不愿意抛头露面那就继续戴着吧。” 青女手一抖,谁特娘的想戴着面具过活了? 宋轶却很是诚恳大度地说道:“你,就戴着吧。我不会为难任何人!” 青女还想最后挣扎一下,谁知道下面的人已经开始为宋轶的大度称赞不已。泰康人的素质再次体现出来,他们尽管很想看青女的真容,但是,却不会强人所难,更尊重宋轶这样的风度和修养。 于是这个面具,青女还真就拿不下来了。 宋轶突然低头,像是要安抚这个手下败将,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又含笑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在众人的赞叹声中,走下场,回了漱玉斋,留给世人一个宠辱皆浮名,清风伴我身的潇洒不羁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