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就不放心来看看。刚刚看到宋轶离开,本来也想离开,但终究还是有点不放心,便想着如果刘煜看到宋轶的画像,那颗冰冷的心大概更不会被宋轶动摇了吧? 毕竟南地的人好美色,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每天都在那弄风作雅的,粘腻坏了。 可没想到,刘煜也就是被吓了一跳而已,并没有其他表示,这边叫他有些为难了。 “也没什么,就是来看有没有需要吐谷浑帮忙的地方。” “哦,如果陇西王问的是姚惠妃的案子,大可不必,这天下没有司隶台办不了的案。” “呵呵,那就好!” 宋轶刚回到屋里,屁股还没坐热,便有人找上门来,正是韩延平身边的小厮。小厮说,韩延平被下狱,十分可怜,想见她一面。 宋轶奇了,她跟他关系没好到这份上吧,下狱干她何事啊? “上次在上林苑就是先生为我家公子洗脱罪名,这次,还望宋先生费心再救我家公子一次!”小厮说罢就往地上跪。 宋轶很多年不曾被人这般诚心跪过了,叫他起身,在前面带路。 宋轶出现在牢门外,韩延平一点不意外,因为他知道宋轶会来,谁教宋轶想嫁他呢?他承认自己有点以貌取人,之前对宋轶有点不公平,但是,这次,若是宋轶再救他一次,他若还抛弃他的话,良心上也过不去啊。 所以他决定了,只要宋轶救了他,他一定以身相许。 他不但这样想的,而且还很认真,很傲娇,很是下了一翻决心似的这样说了。 宋轶直愣了数息没反应过来。 “你、方才说什么?” 韩延平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负手而立,高抬下颌,他本来就比宋轶高点,于是宋轶抬头仰望只能望见他的朝天鼻孔。 “不用怀疑你的耳朵,我说到做到,只要你这次再救我出去,我便以身相许。” 宋轶默默吞了口口水压惊,再看那鼻孔,太大,太黑,鼻子也不是她喜欢的笔挺有型,那下颌骨不算宽但撑出来的脸面却大得有点不合逻辑。 画画之人是很讲究轮廓线条和骨感的,显然韩延平的长相完全出脱在她审美范围外。 “以身相许什么的就不必了。” 韩延平一愣,下巴也掉了下来,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宋轶,他都已经委曲求全了她竟然反而学会拿乔了?这个女子是不是太无耻? “那你想要什么?” 一想到面前这个人要以身相许,宋轶就再也无法直视他,她含蓄地扶了扶额,“我什么都不要!” 一个女子什么都不要,还几次三番帮他,韩延平怎么能接受?他更后悔自己以貌取人的举动了,也更不耻自己的行为。难怪世人皆说患难见真情,古人诚不欺我也! “不,我一定会娶你的!”他坚定不移地说道。 宋轶诚心说道:“真不用了!” 韩延平眼神炙热了,心也开始跳动,“为什么?” “你真要我说?” “嗯!”他无私地投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因为啊,你太丑了……” 韩延平听见了风声,那风声直往耳朵里灌,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 宋轶真算不上是个热心人,韩延平在牢里等她救援,她却能心安理得地睡懒觉,若不是姚惠妃请她过去,她还能继续睡下去。 “娘娘体内余毒未清,难不成还有兴致画像?” 来请她的宫女答道:“其实娘娘说想画一幅病西施的图,正是时候。” 病西施? 宋轶嘴角抽搐了一下。出门时,她没忘记看一下院子角落,确定了昨日跟回来的两个影子还在,她才兴高采烈地跟宫人离去。 病了一回,姚惠妃倒是热情了几分,被一帮宫人婆子伺候着,一点没有因为那个阴谋失败而有什么不良情绪。 相反,宋轶开始反省,姚惠妃的阴谋真的没有达到一点效果吗? 显然不是,虽然既没有陷害到臧皇后也没有栽赃到容贵妃,但是,经过昨日开元帝一翻有偏向的审问,臧皇后与容贵妃之间的矛盾明显升级了。 “宋先生怎么不坐?怕我这宫里有毒?” “不敢!”宋轶乖乖入座,姚惠妃瞥了她一眼,虚心求教道:“你看看本宫如今这病模样,要如何打扮才好入画?” “娘娘这样就挺好。” 姚惠妃显然不满意,屏退所有,连个大宫女都不留。宋轶看她,“只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