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所未闻!你该不会是想混水摸鱼吧?”京兆尹这位仵作爆了。 还是司隶台那位更冷静,“你说这是死者,可有证据?” 面对质疑,小变态淡淡一笑,完全无视,“我不需要证明,是与不是,查查便知。”转而又对刘煜道:“这是祖传绝学,无人肯信,草民也不强求,但豫王殿下乃人中龙凤,一定能看出这画像的不一般,殿下若聘我入司隶台,这画像便当是见面礼。” 咦,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是想进司隶台? 赵诚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这是今早来京兆尹报道应聘的人吧?为什么现在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嚷着要进司隶台? 赵诚目光愤愤,刘煜却淡定自若,“请恕本王眼拙,实在看不出姑娘这画像有何特别之处。” 姑、姑娘? 所有人顿时明了,原来这又是一个借机觊觎他家殿下美色的家伙。各种情绪一股脑儿全部涌上心头。 别说先被欺骗的京兆尹诸位了,昨晚因为护驾无功,让他家殿下被采花贼轻薄出一块淤青,今早又让他家殿下当众被人觊觎的司隶台众位也义愤填膺,赵重阳率先出来,大手一挥,道了一声“姑娘失礼了”转身便拎起小仵作的领子,顺手将人扔出了司隶台。 小仵作从地上爬起来,掸掉身上尘土,负手而立,生生站出一身傲骨,摇头叹息,“豫王殿下不收我,一定会后悔的。” 赵重阳抱胸而立,“若姑娘不马上消失,我想你也会后悔的!” 小仵作又是一阵叹息,转身离去,背影孤高冷清,竟似一株遗世独立无人能赏的空谷幽兰。 ☆、第五章 何谓画骨 对司隶台而言,查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何况是查一个在青天白日收买过那么多少女为他办事的人。可当数十张画像摆在面前时,别说赵重阳,连刘煜也有些凌乱了。 每个人口述的画像竟然都不一样,甚至还有性别年龄上的差异。几十张画像光从五官看,硬没一处相似的。头一次,司隶台众人开始怀疑人生。 “也许并非他亲自出面雇人。”赵重阳只能得出这个结论,“只要找到画像中这些人,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摸到那个宋先生。他总不能再收买几十个人去叫这些人办事吧?”这绝对有违常理。 当晚刘煜留宿司隶台,但第二日,当他早朝从皇城出来时,那一幕再度重演,只是少女全变成了少男,那震慑力直让同时出皇城的同僚们尽皆侧目。 刘煜逼格高远、神态悠然地接下所有的花,心里捏死那个混蛋的心思都有了。一时间,泰康城有个宋先生在狂热追求豫王殿下的消息,不仅街知巷闻,甚至传到了朝堂之上。偏偏司隶台却查不出这个宋先生是谁。 小徒隶们几乎翻遍了泰康城,明察暗访用遍,找出不少跟画像有几分相似的人,但最后都被那些少女少男否认是雇佣她们的人。 赵重阳越发迷惑了,这怎么可能?一个人凭空消失他可以理解,但几十个人突然出现再凭空消失除非是遇到鬼了。 听完禀报,刘煜道了一句:“果然如此。” 赵重阳愈加惶恐,难道真的闹鬼了? “属下并不是很明白,请殿下指教。” “易容。这几十张画像都是那个所谓宋先生易容而成,你哪里能查到真人?” 赵重阳恍然大悟,但能在短时间内易容出几十张脸孔的却是闻所未闻。一则说明他技艺高超,二则也说明这些易容所用的面具都是现成的,侧面应证他经常易容行事,要找这样一个千面人,比找一个无面女尸还要困难。 这次,看来是真遇上对手了。而且还是一个相当难缠的对手! 赵重阳惊悚地发现自家殿下竟然在笑,而且是那种春风化雨般的笑容,被他眼角余光扫到,都有一种自己是死人的错觉。 敢当众觊觎他家殿下的好色之徒,可不是跟死人无异吗? 幸而这个笑容稍瞬即逝,不至于让赵重阳这个莽汉晚上做噩梦,刘煜好心情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转换了语气,道:“那具无名女尸的案子查得如何了?”既然抢了京兆尹的差事,就要办得漂亮。 赵重阳迟疑了一下,“属下已经分派人手去查,但尸体面目难辨,身份难以确认,是以要多费些时日。” 刘煜点点头,泰康城秦楼楚馆,歌舞教坊,没有几千也该有几百,何况还有不少挂牌子的姑子,一翻查探,失踪的有,但最后验证都是跟人私奔或者潜逃的,一时间难有决断也在情理当中。 这边刚说完,那厢曹沫便揣着一本画本进来,强压住兴奋,幽幽说道:“我想,这个案子已经破了。” “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