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副会长。 对我和清琁保持着好奇的态度,似敌似友。 不许任何人僭越他的威严,却又要表现出平易近人的样子。 我轻声道:“他不仅不喜欢亏欠别人,更对世间所有事情,都用一种旁观者的态度去看。” “说的很对,拥有乾元之力的代价,就是这七窍所带来的约束。”白衣仙人侃侃而谈。 我却好像理解了这各中真理,三界六道不管是什么都存在着既定的法则。 弱小的存在会有保护,太过强悍的存在也会有约束。 如此规则强加,会使得拥有这种强大力量的人数量有限。 品德上有保证,且不能做出太乱来的事情。 我陷入沉思,喃喃自语,“难怪清琁说我救了他一命的时候,他会那么在意,也难怪清琁当时会救他。” “你想对了,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如果还不上这个恩情,心中可是会一直难受着,直到这个恩情还上为止。”他像是个倾诉者,娓娓道来。 我觉得有些无奈,咧了咧嘴,“可是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他只要在三界六道活着,就得有七情六欲,就得爱恨情仇。该疼……” 还是会疼。 “为了不让自己疼,他才学会了对一切置身事外,没有爱人,也没有亲人,连个徒弟都不曾收呢。”白衣仙人说着让我觉得龙圣都有点可怜了,我还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曾经孤家寡人千万载的龙圣,怕就是日后的我吧。 如果我不想要疼的话…… 我叹了口气,“那我惨了。” “一个好好的,完整的人,怎么可能完全不违背忠孝仁义礼智信这七字呢,所谓入道容易修道难,世间一切好人皆可修道,就是……”他只管教我入道的办法,可根本不管我日后要做个清心寡欲,远离凡尘俗世的人了。 我接着他的话道,“就是往后的日子都得严加遵循,一个不好,就会心口疼。” “月儿,我们聊点有趣的事情吧,不要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他有时候睿智的像是一个运筹帷幄的军师,有时候又俏皮的像个孩子。 我本就是个心死之人,活下去不过是为了身边关心我的人。 若做个“无情无爱”的人,倒也不难。 很快我就释然了,问他道:“您想聊点什么?” “不如我教你蛇语吧,这样你就能跟那条小蛇蛇说话了。”他变成玉灵样子,左眼放电,俏皮的冲我眨了一下。 我一想到自己完全听不懂蛇仙说话的状态,禁不住连连点头,“好啊,好啊,您快教我吧。” “其实蛇语很简单,蛇嘛,交流的声音就那么几个频度。”他在我耳边模仿了几下蛇嘶鸣的声音,把我听的一头雾水,“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个音节,不会再多了。” “不正因为音节简单,数量少,所以才难的吗?”我觉得他这个说法有些不对。 蛇能发出的声音就几种,却要翻译成博大精深的汉语。 想想就觉得玉灵厉害,这样的话都能听懂。 白衣仙人柔和的看着我,道:“你平日里挺聪明的,眼下怎么不开窍呢?蛇语中真正表达意思的是他们藏在声音里的精神力。你要去分析这股精神力,然后瞬间做出反应,怎么可能真的是按照声音来分辨意思。”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等他再说蛇语的时候。 我就听懂了,好像在说,“我要吃了你。” 猛地吓了一跳,我突然惊醒。 天上繁星点点,我躺在草丛里。 玉灵跪在我的身边,手里拿着芭蕉叶在给我扇风,“主人,我就去河里抓条鱼,你怎么又受伤了,还把义庄都烧了。” “蛇仙没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吗?”我伸了个懒腰醒来,关窍已经不疼了。 可是那种疼,已经心有余悸的刻进了我的灵魂里。 玉灵摇头,“我都没看见它,估计是自己肚子饿了,去树林里找……老鼠吃了吧。” 去树林里? 这时,灌木丛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警觉了一下,就见蛇仙从里面钻出来,“快……随我进去,救救他,求求你了……摆脱了……” 救…… 救谁啊? “主人,它说它饿了。”玉灵胡乱解释。 我扶着地,伸展了一下身子,才去了身体上的麻意站起来,“它说的是让我去救人,你在这边烤鱼,我去看看。” 跟着蛇仙走进了树丛深处,我慢慢的感觉到有些不对。 林子里潮气很重,有些寒凉的凉意。 “你……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救谁?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过去了。”我虽然力量强大了不少,可是还是害怕中了什么古怪的陷阱。 不过这几日它一直照顾我,若要下手早就下手了。 它嘶叫了一声,似在哀求我。 不断的往前爬,我却打算原路返回。 忽然,起风了。 吹的前边大榕树的树叶被风吹得婆娑,树下歪坐这一个男子。 男子已经死了,虽然穿着光鲜的衣服。 可是脑袋已经化成了白骨骷髅,肩膀下方还有一个很深的利器刺穿的伤口。 黑色的阴气从伤口内,不断的往外冒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