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此事纯属子虚乌有!”李监学提声怒喝。 “李厉,不可无礼。”韦苓之平声制止李监学,又看向连商计,“连老爷,这消息你是从何得来的?” 连商计:“连某从商多年,也认识几个江湖商的朋友,此事,乃是敛风楼的兄弟送来的。” “原来如此——”韦苓之点头,“韦某素闻敛风楼的消息从未有假,想不到,竟是徒有虚名。” “韦山长,我要见我侄儿!”连商计定声道。 韦苓之转目,看向其余富商:“诸位也执意如此?” 众富商对视一眼,纷纷附和: “我要见我儿子!” “韦山长,为何不让我们见我儿子?!” “若是我们的孩儿无恙,为何不让我们探望?!” “对,快快带我们去!” 韦苓之眸中光芒闪动,点了点头:“诸位莫急,学子们马上就到了。” 说着,身体向旁一侧。 但见郁郁山林间,慢慢行来一队少年,皆是身着长袍,眉目低敛,身侧还随着书童,丫鬟和厨子,正是十渡书院的二十四位学子。 “儿子!” “槿之!” “怀仁!” “我的儿!” 众富商顿时大喜,呼啦一下冲了过去,拽着自家孩子嘘寒问暖。 连商计和文京墨对视一眼,迅速学子队伍末尾,找到了郝瑟、朱佑樘四人。 朱佑樘面色发白,身侧,郝瑟、南烛、尸天清神色凝重。 “连老爷!”文京墨递给连商计一个眼神。 连商计脸皮一扯,甩开肚子一把抱住了朱佑樘,开始高声嚎哭:“我的堂儿啊——你可受苦了啊——怎么几日就瘦成了这般模样啊啊啊~” 那惊天动地的大嗓门,顿将所有人的声音都盖了过去。 “怎么回事?不是说给所有学子都下了药,方才让小生联系所有家长前来接人的吗?”文京墨上前,低声问道。 “是我小瞧了韦苓之,普通的巴豆根本难不住他,一副药下去,这些学子竟都能下床了。”郝瑟咬牙。 “能灵活运用烛梦花摧毁他人心智,医术自然不俗。”南烛道。 “为何不直接下毒?”文京墨蹙眉。 “这些学子已在十渡书院待了数月,我只怕还有其它毒素藏在他们体内,贸然下毒,怕是真会毒死他们。”南烛道。 文京墨蹙眉,看了那边的韦苓之一眼:“若真如郝兄推测,那此人可真是深不可测,今日怕是——无功而返。”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闹一回再说!”郝瑟呲牙。 众人说话间,诸富商已经令随行大夫分别为自家孩子诊脉确认健康状况,除了有些虚弱之外,并未发现中毒之兆。 韦苓之扫望众人,提声:“诸位老爷,可放心了?” “咳咳,这个嘛……” “我们也是担心……” “我们都是听连老爷说的!” “对对对,都是连老爷说的。”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连商计的身上。 连商计脸皮隐隐一抽,一把箍住朱佑樘,扯着嗓门大叫:“虽然没有中毒,但是比中毒还惨啊,你看我家侄儿,这才过了几日,就瘦了一大圈,话都说不利落了,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连老爷,韦某自问对每一位学子都如同亲生,处处照顾有加,传道受业解惑,起居餐饮安排,无一处敢懈怠半分,十渡书院立于京城数年,口碑在外,韦某座下弟子功成名就者也不在少数,连老爷如此污蔑于我,到底是何居心?!” 韦苓之厉声大喝。 此言一出,就如一个信号一般,刚刚还低眉顺眼的一众学子,竟同时义愤填膺,高呼出声: “韦山长待我们视如己出!” “韦山长德高望重!” “韦山长含辛茹苦!。” “连老爷为何要污蔑我们的山长?!” 怒喝声中,二十三名学子围攻而上,一张张稚嫩面容上布满了凶戾之气,仿若要将连商计挫骨扬灰一般。 身后一众富商哪里见过这等阵势,顿时惊呆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