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听到声音,刘氏快步从正门里走出来,看到莫如湖下了马车,她赶忙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有了消息?人没事吧?” “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铺子里掌柜也说没见到人。” 莫如湖摇摇头,脸色铁青,呼啸的狂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凌乱,他把手放在嘴边呵了一口热气,又搓了搓,“你说这小子,以前一直懂事,咋这时候这么不听话呢,一身是伤跑出去,他娘又要哭一天了,唉。” 青璃悠悠转醒,听到院子里的声音,慌忙从淳于谙身上跳下,才睡醒,她身子发软,一不小心踢到火炉,惊得淳于谙赶紧俯身抱住她。 “爹回来了。” 美美地睡了一觉,在淳于谙怀里格外踏实,青璃脸色酡红,眼里泛着迷蒙的水光,若不是担忧未来岳父大人随时可能进门,淳于谙真想把自家小丫头搂在怀里亲个够。 二人出门来到偏厅,莫如湖一直叹气。族长不好当,因为这件事这两天都没有睡好,也是担忧有人利用族人,给族人添麻烦。想想以前的日子,莫家村是周围有名的穷村落,周围村里的闺女都不愿意嫁进来受穷,哪像现在这样,削尖了脑袋,多出这么多的是非,所以穷有穷的好处,富有富的烦恼。 莫如湖连续喝了两杯热茶,终于感觉到身子暖和了一点,他抬头看自家闺女皱眉紧锁,赶紧转移话题道,“今儿在镇上,看到小菊,这丫头正在到处收罗猪蹄呢,见到肉摊子就凑上去。” “我说让家里下人送上门,她还怕人家买不好,说是要专门买前蹄。” 青璃抿嘴,堂姐以前不是这样,对吃食不挑剔,如今被她领上道了,成为比她还热衷的吃货一枚,为此可以冒着严寒出门。 门外有声音,于嬷嬷打着帘子出去看,片刻跑进来大叫道,“老爷,夫人,那个子山少爷回来啦,旁边还带着一个妇人,不知道是不那个秦寡妇。” 于嬷嬷心里寻思,已经成亲,还有了野种,能叫姑娘吗?所以想到这么个称呼。 莫子山领着秦氏女来到青璃家的小院,他心里明白,要是得到爹娘的认可,根本不可能,所以只能把人带到族长家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转机。 在五年多以前,那时候莫子山家里贫穷,他娘卧病在床,爹一直在镇上打零工,为了能换几个铜板,他经常搓麻绳到镇上卖。 搓麻绳不费成本银子,村里人家家都会,没有人买,只有镇上生活的人家才会买来用。 那时候也赶在年关,腊月里冰天雪地,集市上的人卖的都是自家的土特产,鸡蛋山菇,有的卖肉,卖鞋,只有他的摊位前面,孤零零地摆放一捆子麻绳。 眼瞅到了午时,依然无人问津,他初来乍到,人又羞涩,也不会吆喝,隔壁就是一个肉摊子,眼瞅着肉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不好的脖颈肉,和几根骨头,他心里着急,想把麻绳卖出去,换几个铜板,买上二两肉也好,回家包顿饺子给爹娘一个惊喜。 一直等到下晌,集市要散了,这时候出来一个清秀的姑娘,手里挽着一个篮子,穿着一身蓝色带白花的袄子,脸颊红红的,向着他走来,她说家里需要麻绳,所以用十个铜板全部买下。 麻绳没有成本,八个铜板就差不多了,莫子山不想坑人,想塞回去两个给对方,结果一抬头的工夫,对方就不见了,他本来已经绝望,看到手里的铜板,以为自己遇见仙女。 初见时候印象深刻,莫子山永远都无法忘记,那是一种让人温暖的感觉。后来,他学会木雕之后,经常去同一个集市,每日天不亮就起身,就希望占据原来那个位置。 一次偶然的机会,莫子山发现,那个姑娘就在他摊位的旁边卖刺绣的帕子荷包之物,两个人这才攀谈起来,得知对方姓秦,家住在镇上,十六岁,还没有成亲。 再后来,莫子山因为青璃得了造化,变成了一个货郎,经常要到各地去走货,他在心里打算,只要赚到十两银子,就去秦家提亲,镇上和村里的嫁娶不太一样,十两银子是中等聘礼。 莫子山回忆着,拉着秦氏的手进了偏厅,一进门,二人就给莫如湖和刘氏跪下,“三伯,三伯娘,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