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拿得出8000块钱的土财主季朗,应该在单手抄兜打量房间,顺便在思考自己应该住在哪个角落里。 阮学海也不逼着我玩游戏了,碰了碰我的胳膊,“郝宇,反正明天下午才开学呢,咱现在去寺庙祈福吧?” “哇,你有病吧?”病的还不轻。 “季朗可是揍过他的每一个舍友啊,下一个明显就是你,瞧你最近衰的,肯定是你后妈在家给你扎小人了。” 我笑笑没说话,你别说,我那年纪不大的后妈,还真有可能扎我小人。 “我要去了才让人笑掉大牙呢,万一季朗知道了不得嘲笑死我。” “你还挺在乎他的看法呢。”阮学海“嘁”了一声。 “我偶像包袱这么重,我在乎你们每一个人的看法。”问题是怕被季朗揍所以去祈福,真的很丢人好吗? 我还有作业没写呢,打扫卫生弄了一半就跑出来了,这会儿坐立难安的。 我们好学生就是这样,作业感太重。 阮学海:“你要是痒,就赶紧去洗澡。” “你丫……”我没来得及反驳,手机响了,没有备注,不知道是谁。 “喂?” “你干什么去了?”电话里人的声音带着不满。 我皱眉,竟然是季朗,“你怎么有我的手机号。” “你他妈听重点,我以为你下楼倒垃圾去了呢半天不回来,我要搬床了但是被你的桌子卡住了,我妈让我问你桌子有用没?” “我的桌子不能动。” 我说着就起身了,幸好网吧就在小区附近,不然我要过度操劳而死。 我又回了那个小出租屋,看到季朗的新床占了百分之八十的客厅。 他看到我的表情之后笑了,大概我的脸上写了“懵逼”俩字。 他季朗是交了八千多块钱,但……这两个月过去之后,两个人的房租是一样多的,大家地位是平等的,我怂两个月可以,不能一直怂啊。 我:“你这床忒大。” 季朗:“我又不瞎,我知道它大。” 根本不能好好说话…… 这阁楼按理说应该有一百五十平米,包括一个不算大的客厅,一个小卧室,还有一个巴掌大的小厨房和一个卫生间,但这些……我估摸着也就占地五十五平米,剩下的近一百平米是大阳台……俗称,露天楼顶。 一个恰好五十多平米的多边奇形怪状阁楼搭建在五楼的房顶上,成了出租房:六层小阁楼。 我一直都是住在客厅里的,因为那个小卧室的屋顶是斜着的,切割面是直角三角形既视感,屋顶就是那个三角形的长边,进去之后走不了两步就得弯腰。 形状奇怪、空间狭小、光线也不行,窗户小的像是监狱放风,实在是压抑的很。 我这高中本来就学业繁重,精神错乱,每次看到那个房间分分钟想撞墙,平时都锁着它。 反正之前就我一个人,住哪儿不是住,我就索性把床搬到客厅去了。 但现在季朗来了。 其实我更想让他去住那个放风小卧室。 但显然行不通,季朗更高,进去之后几乎就脑袋抵着房顶了,腰都直不起来,虽然他不学习,但压抑久了也会想撞墙的。 最后只能我们两个人都住在客厅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