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从喉咙里冲破。 压抑而悲怆。 她也不知道在地上蹲了多久, 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擦了擦眼泪,象征性的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 正好看见那个请来的年轻姑娘,正靠在飘窗上,半眯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 她刚踏进第二步,对方姑娘已经睁开眼睛, 看了过来。 眼底一片清明。 “木姑娘, 早餐好了, 您先去吃早餐吧。”萧太太已经在意礼仪了, 只能将声音放的尽量轻松一些, “吃完休息一下, 也看了一夜了。” “好。”木鱼从飘窗上下来,在准备拉门的时候,突然回过头, “我给萧黎阳扎了几针,这两天应该会稳定下来。” 几针凝魂,也只能稳定两天而已,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谢谢-”萧太太视线落在自己儿子身上,眼泪如同滚珠一样往下落,低头擦眼泪,只是边擦眼泪越多。 “谢谢。” 木鱼在不正常的家庭长大,生她的人也没有承担应有的责任,从小也不太知道什么是母爱。 她跟着师父凭良心说,过的不错。 只是对着萧太太这样的慈母,她有些感慨,也有些羡慕。 木鱼推开门走出,司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走廊上,也不知道待了多久。 “想你师父了?” 木鱼胡乱的摇了摇头。 司度现在已经知道木鱼的脾气,她情绪上来的时候,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等她自己情绪稳定下来,自然而然会把自己剖析一遍,想得通就过去了,想不通了总会找到他的。 所以司度只是点点头,换了一个话题:“先吃饭,我有事要说。” 萧家虽然已经乱成一团,但是早餐依旧丰盛。 两人坐在桌前,面前早餐泾渭分明。 木鱼一杯酸奶,一块牛排,一笼小汤包,还有一大碗的椒盐虾和几样江南甜点。 而司度面前,只有一碗素面,清汤寡水。 不过两人进食的速度差不多,司度一碗素面见底,木鱼面前的食物也已经消灭的七七八八。 司度放下筷子,从口袋拿出一张纸片,两指捏住,轻轻一甩飞到了木鱼面前。 木鱼看了一眼:“银行账号?” “对方想要萧诚汇款的帐号,我让人查了一下,是利用别人身份证信息开的户,没有找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他在心下算了一下,“萧黎阳那,还能撑多少时间?” 木鱼摇了摇头:“最多三天。” 萧黎阳,并不是短命之相。 可他的命格,却偏偏在这断了,就像是被一场大火侵蚀过,前面是一片焦土。 生机未绝,却是将死之身。 她之前所说的白发尽染回天乏术,并不是危言耸听,虽然他们多多少少备了了些后招。 可也只是能拖上一拖。 时间拖得越长,对萧黎阳的根基损害越大,她和司度虽然一开始就做了引蛇出洞的设定,可是事主的安全,从来都是第一位的。 哪怕什么都布置好了,功亏一篑。 司度也觉得这次的确太过蹊跷,不过他想的是另外一个方向,没有把线索串起来之前,也只能跟木鱼一样,当是这次一起独立的事件。 他思考片刻:“时间就定在今夜,我去准备下——“ 木鱼没什么意见,托着下巴看着司度:“你还是把表现机会让给我吧,就你往那一杵,什么牛鬼蛇神都不敢来了。” 就司度现在身上的煞气,真的就像是几百瓦的飞利浦似的,只要跟圈子里占的上边的人,都能直接退避三舍。 司度不是没有想到这点,但还是有些迟疑:“我想想。” 司度的性格其实不强势,相反还很细腻,但是他想法,其实是很难受旁人的影响的。 他要是接受你的想法,肯定是他觉得可以接受,而不是他受到了影响。 木鱼有多了解自己,就有多了解司度,所以先放任他自己纠结,自己把玩着写着□□的纸条。 纸条很干净,一个开户行,一串数字,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可她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感,等将纸条盯出花来之前,突然明白这个熟悉感是从哪来的。 她翻来覆去的看了眼一遍,越看越像:“司度,你说这上面的字是不是,有点像我?” 对面的司度,突然抬起头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