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病?”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身体虚弱,走路无法太快,无法运动,无法情绪过激,作为一个常人能够享受的东西,宫城被限制得太多。 别人在向前跑的时候,只有她不得不慢慢走。 一旦稍有不妥,她就会发烧,或者晕倒,总之是很麻烦的状况。 但,具体是什么病,刹那不知道,宫城也只是说是一种诅咒而已。 “这样啊。嘛,我只是出于担心问一问,还有,算是给个建议吧。” “建议?” 节草的脸色多了几分沉重。 “宫城亲她,情况貌似不太好。那天叔父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宫城亲的脸色僵得很难看,之后浑浑噩噩地走出治疗室。” “……” “可是,我看宫城亲她在部室里很正常的样子,应该没事吧?” “节草同学,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啊,也没啥啦。只是建议而已。” “足够了。” 刹那抓紧了跳动不停的心脏,没有理会还想说什么的节草,走出了阴暗角落。 面对嘈杂的声音,忙碌的人群,耀眼的光彩。刹那觉得窒息,他急促地进行了几次呼吸,双腿不听使唤地跑了起来。 撞倒人群,无视抱怨,一股脑地冲向三楼,通过连通教学楼的通道,再跑上顶楼,来到天台门后的水果箱堆积处。 他气喘吁吁地坐了下来,跟落魄的流浪汉一样脸色苍白。 他没有忘记,一刻都没有忘记,宫城是那样的体质,宫城得了某种未知的病,因为如此,她甚至无法好好享受整个文化祭的过程,她所能做的,只有非常微小的程度,那种被称为挣扎的程度。 她在部室里,教室里,一直保持平常的样子,看不出任何问题,即使是一直注视着她的刹那,也无法看出破绽。因为宫城是个非常顽固的人,她甚至会奋不顾身地站出来与命运抗争。 这种事情,刹那最清楚不过了。所以,就算宫城隐瞒了什么,也毫不奇怪,因为他,她,她……他们三人打从一开始就是抱着互相隐瞒的心态走到了一起。 只不过,刹那却忽视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 关于宫城结衣的病,是否会根据情况不同而产生恶化的这个问题。 刹那居然从来没有怀疑过。 因为一直都在一起,习惯了平常的宫城,却忽视了不平常的宫城。 那算什么?医生会神色凝重地告诉她好消息,听完好消息之后宫城浑浑噩噩地走出治疗室么? 不论如何,刹那都无法认可那是坏消息,但内心还是会感到不安。 “呐,你不要紧吧?” 面对阴暗沉默的环境,刹那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即使这个疑问石沉大海。 “你曾经说过,要和这一成不变的生活反抗到底,奇葩社的存在不正是你的小小抵抗么?所以,你一定没事的吧?” 脑海里浮现出宫城泛起微笑的样子,即使是那张总是生气的脸,却也深深吸引了刹那,身体很弱小,意志却很坚强。 那样的她,是刹那所喜欢的她。 所以,刹那一定不会当面质问这些内容。 所以,刹那一定会感到不安。 他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屈膝埋头,静静等待时间的流逝,可不管过多久,受到冲击的心情还是无法平静下来。 “今天还是先回去吧。” 等夕阳的余晖再偏斜一点,映入天窗的只剩下夜幕的黑后,刹那才慢慢站起来,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天台后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