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年没看她,声音却有些哽咽了,“您知道吗?从小到大我没有喜欢过女孩子,夭夭是第一个。食堂里隔着窗口看见她,她当时还戴着口罩呢,冷冷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我当时就觉得哈,她那双眼睛让我心疼。我追她好久她才答应我的,第一次吻她之前,我好几天都没睡好,就怕她拒绝。” “瑾年呀……” “妈,要是您真的做过伤害我们的事,这辈子,我不会原谅您的。”苏瑾年话音落地,抬步上楼了。 周宛平愣神地看着他的背影,第一次,心凉如铁。 她养他这么大,他竟然因为一个女孩说出这种话,她从他的背影里,看出了决绝的意味。 周宛平端了茶杯去接水喝。 思绪有些纷乱,水杯递到唇边她又一口喷出去。 开水太烫了。 —— 四季公馆·海棠园。 晚饭后,陶夭早早地睡了。 继苏瑾年那条短信后,晚饭间,耿宁又打电话过来,拐弯抹角地安慰了她一通,原因是,苏瑾年余婧再度上头条,他们在下午一起出现在安市,疑似见家长商量婚期。 一连两重打击下,她做什么都神思恍惚。 程牧回来的时候,她睡得迷迷糊糊,直到被他揽着翻转个身子,整个人才清醒了过来。 程牧还没换衣服,身上有明显的烟酒气,一只手揽着她脖颈,哼笑着问:“怎么今天睡这么早?” 陶夭蹙着眉推他:“放开我。” “不舒服?”程牧看着她紧蹙的眉头,迟疑问。 “没。”陶夭冷着脸将他往外推。 她睡觉换了吊带睡裙,此刻衣衫半褪、长发披散,两只丰盈的小兔儿在单薄的料子里若隐若现,看着诱人得紧。 程牧幽深的眼眸眯了眯,低头就往那其中一点上凑,隔着丝质睡裙。 电流瞬间蹿遍全身,陶夭啊一声将他猛推了出去。 程牧气息不稳,看着她拧眉:“你怎么回事儿?” “你能不能别烦我!”陶夭抬手在长发上胡乱地抓了一把,坐起身朝他喊,一脸烦躁。 睡裙质地轻薄,上面下面均是隐约可见。 她不知道她这样子有多诱人,尤其对一个酒气微醺的男人来说,简直诱人犯罪。 程牧解开外套扔在一边,低头就去抽皮带。 陶夭看着他一副势在必行的样子,大脑嗡一声直接炸开了。 程牧看着她微带迷惘的神色,喉头滚动两下,眼眸里欲色深重,转个身,去了洗手间。 脱衣服洗澡? 陶夭蓦地松了一口气,还未躺下,眼见他突然又出来。 房间灯光敞亮,她猛地偏了头,却不料,程牧一俯身将她往床边拽了一些,俯身压低嗓音说:“试试用口?” 口? 陶夭愣了一瞬脸色涨红:“神经病啊你!” 程牧哑着嗓音笑出声,指腹亲昵地磨着她的脸:“害羞了?” “你是不是变态!”陶夭躲开他手,声音冷冷。 程牧一愣,一只手按着她肩膀往下,喝了酒,力道大了些,竟带了些不容分说的强硬意味。 陶夭只觉恶心难忍,身子往后抬手猛地挥了上去,混乱间,耳边传来啪一道脆响,紧接着,她手腕猛地一痛。 气氛僵持,四目相对。 程牧攥紧她手腕,阴沉的脸上带了两分不可置信。 陶夭,反手甩了他一耳光? ------题外话------ 苏哥哥:来啊,一起作死啊! 程二:你疯了,爷懒得理你! ☆、111:好好享受 打从出生起,程牧还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被女人甩耳光? 这事情说出去都没人信! 他一只手紧握着陶夭的手腕,轻轻一提,陶夭整个人踉跄起身,半跪在了床边。 四目相对,程牧平息压抑着胸中一团火气。 可,不等他再做出反应,近在咫尺的丫头片子突然红了眼眶。 他下意识拧眉:“你哭什么?” 他这挨打的还没说话呢,她这打人的还自己委屈上了? 程牧拧着眉,那团怒气到底发不出来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