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路还真是有些叫人捉摸不透。 王华王老大人方一离开翰林院,谢慎便迈步出了公署坐了软轿往文思院去了...... 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也顾不得是坐班时间了。 少年来到文思院后与门役知会了一声便阔步进入官署。 那门役也是见多识广的,哪里敢拦翰林院的人,一路引着谢慎到了正堂前这才笑声禀报道:“谢大人是要找人吧,老仆可代为传话。” 谢慎点了点头道:“去把观政的王大人请来。” 文思院是清水衙门,来此处观政的新科进士只有王守文一人,谢慎叫他去喊王大人来是断然不会出错的。 那门役连连点头道:“老仆这便去,还请谢大人稍候片刻。” 在坐班办公期间打搅同僚是很不合适的,故而谢慎还是低调一些的好,不然被有心人揪住不放可就有的受了。 不多时的工夫王守文便急步而出,见谢慎就在跟前,长叹了一声摇头道:“这次恐怕我王家要掉一层皮了。” 谢慎蹙眉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回府再说吧。” 王守文虽然悲愤欲绝但并没有丧失理智,遂点了点头道:“我方才得知你来了文思院,已经与主官告过假了,现在就可以动身。” 二人并不多话,先后出了官署坐了轿子往徐府去了。 之所以不回王家,是因为王华现在处于风口浪尖上,王家宅院外势必有不少寿宁侯的耳目,这时候频繁进出肯定会引起注意。 谢慎直接把王守文带到西院书房沉声道:“你好好说说,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今的局势十分凶险,但绝没有到失控的地步。只要找出问题所在,还是可以扭转局势的。 王守文摇了摇头,怅然叹息道:“我都是按照慎贤弟所说做的,前些时日街头巷尾都在痛骂寿宁侯跋扈,我本以为形势大好。谁曾想,谁曾想......” 谢慎最见不得话说一半,催问道:“到底怎么了?你这样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我可帮不了你!” 王守文咬了咬牙道:“昨日锦衣卫北镇抚司来人,把我家庄里的仆从、佃农悉数抓走了。” “竟有此事?” 谢慎惊呼出声。 本来是文斗,现在引出了锦衣卫,这是要武斗吗? 君子动口不动手,这寿宁侯张鹤龄还真是不要脸皮啊。 “锦衣卫出手肯定是得到陛下的旨意,王家......完了。” 王守文悔恨的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落寞。 人生的大喜大悲他在短时间全部体会到,只得感慨造化无常。 “你先别急,我觉得这件事十分不寻常。” 谢慎一边安慰王守文一边说道:“你说这锦衣卫北镇抚司的人去你王家田庄拿人是在昨日?” 王守文木然的点了点头。 “那便奇怪了,方才我在翰林院和令尊以及一众同僚正自编纂《会典》,陛下突然降下旨意,宣令尊入宫觐见。如果陛下真的暴怒到要治罪王家,那昨日便不会只让锦衣卫拘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