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见他回来,齐刷刷地转头望向他。谢如冰笑盈盈地走到他身边,道:“郎君,今天有个好消息,你知道了定会十分开心。” 陆安澜本来还担心她因为自己的隐瞒而闹别扭,不理睬自己,孰料她这般自然地挽着自己的手臂,凑近自己的耳朵,仿佛吹气一般,道:“宁晚便是你的妹妹。” 陆安澜只觉得谢如冰胸前的丰盈靠在自己身上,一时没听清,又问:“你说什么?” 谢如冰以为他是太过惊喜,难以置信,便又重复了一遍:“宁晚便是你的妹妹。” 这一回陆安澜是听得清清楚楚了。他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谢如冰,又缓缓望向陆氏,再看向坐在陆氏身边的宁晚。 陆氏含笑看着他,宁晚却起身,朝他行了一礼。 这一夜的晚宴,到了最后,一向自持的陆安澜都忍不住多喝了几杯酒。 纠缠他前半生,叫他耿耿于怀的难题,竟然在短短的时日之内,忽然全部解决了。 至于为父亲报仇,也就在不远的将来。 他喝得有些醉了,是这二十几年来少有的愉悦与快乐。 谢如冰扶他回房,给他热水帕子擦脸擦手。他一把扔了帕子,将谢如冰推倒在床榻之上,锦被之中,笑道:“冰儿,我今天可真是快活呀!母亲和妹妹都回来了。” 谢如冰却是用力一推,两人的位置立即掉转了过来。陆安澜喝了酒,没了平日的力气,不妨被谢如冰推倒,头一回如此,心中觉得新奇,笑着问道:“冰儿这是想换个姿势?嗯,这个也不错……” 谢如冰坐起身来,在他身旁坐下,瞟了他一眼,道:“我可没原谅你,什么姿势都没有。” 陆安澜一手支起身来,一手拉着谢如冰的手,道:“那你打我骂我,都听你的。” 谢如冰问:“为什么一直不与我说?” 陆安澜笑着将她顺势一拉,将她搂在怀中:“以后我什么都与你说,你可不许嫌我烦……” 说罢,低头想亲怀中的人儿。正在此时,外间响起红菱的通传之声:“大人,赵侍卫有要事禀报。” 陆安澜一怔,松开谢如冰,道:“我去去就回。” 赵双带来的是鲜于谅与契丹六王爷的往来信件,其中说的正是割让幽云十六州的事情。 陆安澜拿着这些信件,唇角微扬。报仇雪恨的时候,终于到了。 第二日,早朝后,武德帝将陆安澜宣召到外书房。 武德帝如今已是老态毕露,一场朝会,叫他又劳累几许。他指着书案上的信函,怒道:“鲜于家狼子野心,竟然勾结契丹,想要割让幽云十六州,谋取皇位。” 陆安澜故作惊讶:“消息可是确切?幽云十六州乃是大周抵御契丹的屏障,唇亡齿寒,若是失去了幽云十六州,大周危矣!” 武德帝拍案道:“谁说不是!这简直是愚蠢,与虎谋皮!” 说完这一句话,武德帝感觉喘不上气来,不由得闭目,深吸了一口气,方道:“若要抄没鲜于一族,此时你可有把握?” “陛下,此事是否再查一查……” 武德帝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来:“不用了。鲜于谅会做出这样的事,半点也不奇怪。当年他不知陷害了多少良将忠臣。而且,消息是由朕的暗卫查证的,必定不会错。朕只问你,若要出战,可有把握?” 陆安澜沉吟半晌,道:“若要出战,臣誓死剿灭逆贼。不过,既然鲜于谅与六王爷达成了一致意见,要攻打云州,从云州攻入。我们不妨先利用这一回。” 武德帝眯着眼:“怎么用?” 陆安澜微笑:“将计就计。就叫六王爷真的以为云州防备松懈,真的有鲜于谅的内应。届时,六王爷袭击云州,我们再趁机给予其沉重一击,叫他们损兵折将。” 过得一个月,契丹六王爷突然发兵,重兵突袭云州。然而云州早有防备,将契丹六王爷打得落花流水。 就在契丹六王爷发兵的次日深夜里,鲜于桑翰正在睡梦中,突然禁卫军破门而入,抄没鲜于家。鲜于桑翰及子女被投入天牢,临真公主因为帝姬,没入宫廷,幽闭不得出。 武德帝发诏令于天下,列明鲜于家的十条罪名,第一条便是私通契丹,叛国逆谋。还有陷害忠良等罪名,赫然载明其诬陷了前朝招远将军陈嘉远。若是其自行认罪,则留其性命,否则朝廷大军将与之一战,取其性命。 消息一出,朝野哗然,民间更是义愤填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