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册, 更是面红耳赤。她不由得起身, 端端正正地坐在榻上。 陆安澜步入房中, 但见谢如冰一身红衣,正坐在贵妃榻上,一双雪白的小手放在膝盖上,抓着裤管,一双美目正看着自己, 流露出几分紧张与不安。 陆安澜走近, 谢如冰就闻到了些微酒气, 不由得微微侧开头。 陆安澜察觉, 自己抬起手闻了闻袖子的味道,道:“喝了不少酒,我先去洗漱,很快。” 目送陆安澜离去, 谢如冰微微松了口气, 可想到一会始终要面对他,一颗心仍旧忐忑。 她看到桌上有一壶酒, 想了想, 走上前去,给自己斟了一杯,或许, 喝点酒,就有胆量了。 她一口喝了下去。这酒醇厚甘洌,酒一下喉,谢如冰感觉一股暖热从肠胃处弥漫开来,心跳加快,脸颊微热。 待到陆安澜出来,看到谢如冰的模样,不由得失笑:“这酒可好喝?” 谢如冰酒劲正上头,有些轻飘飘的,含含糊糊地说:“不好,火辣辣的,我头好晕呀。” 陆安澜走上前去,抱住了她,往自己怀里带,问:“这样抱着可还晕么?” “似乎舒服一点了。”谢如冰的脑袋在陆安澜怀中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睛说。 “还有更舒服的,我们试试,好不好?”陆安澜一双大掌滑过她圆润的肩头,慢慢向下摩挲,到了纤细的腰间,一只手忍不住收紧了,另一只手却慢慢探了进去。 “嗯,我想睡觉。”谢如冰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乖,春宵一刻值千金,明天给你睡个够,好不好?”陆安澜嘴上哄着,探入衣下的大掌却已掌握住了饱满之处,呼吸不由得微微加重了。 半晌,谢如冰伸手隔着衣物抓住了陆安澜的手腕,张开水汪汪的眼睛,抬头蹙着眉看着陆安澜:“这就是更舒服的事情么?可我有点心慌,可不可以快一点?” 这般娇柔可人的模样,激得陆安澜双眸更见幽深。“乖乖,舒服的在后头!” 他抱着谢如冰走到了床榻前,挥落帐子。 红烛高烧,映照出芙蓉帐里一双交缠的影子,先是女郎的娇嗔男儿低沉而压抑的安抚,后来便是女儿家的娇泣与男人的喘息。 “陆安澜,你明明说好快一点的……” “是吗?你若是叫我安澜哥哥,我就快一点。” “安澜哥哥,哥哥,快一点呢……” 半晌,女郎的娇呼声复又响起:“怎么还没好……” “还记得那日看的图册吗?你是夫子,你都教教我,学生定会多加练习……” 陆安澜极尽撩拨的手段,发誓要将谢如冰吃个透,翻来覆去,恨不能将当日两人一同看过的春宫图姿势统统来一遍,至半夜方歇。 第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谢如冰一睁眼,就见到陆安澜正躺在身边,打量着自己。 她此刻腰酸腿痛,想起昨夜陆安澜的所作所为,不由得娇哼一声:“大骗子!” 说罢,一个转身,只留给陆安澜一个后背。 陆安澜笑了,发出低沉却愉悦的笑声:“昨晚不是很舒服么?你自己也说很舒服呀,怎么一早起来就不认账?” 想到昨夜陆安澜逼着自己说的那些荤话儿,谢如冰忍不住腾地转身,瞪着他:“都是你逼我说的!” 陆安澜就势将她揽在怀中:“好啦,别生气了。咱们是夫妻了,我可是真高兴。要是觉得还累,你洗澡时,我给你按按腿,好不好?” 谢如冰警惕道:“不必,我自己来!” 陆安澜便叫丫鬟仆妇进来,伺候谢如冰洗漱更衣。待用过早膳,打扮停当,因为赐婚的缘故,两人起身前往皇宫拜见武德帝。 到了外书房时,武德帝刚好下朝,又召见了太子楚元茂。 楚元茂才进书房,就见武德帝从书案前甩下一本折子来,斥责道:“你看看,这写得都是什么?上回让你去清理运河,你都是怎么清理的?这样的巨贪,你竟半分也不曾发现?你若是再如此,我怎么放心把大周的万里江山交给你?” 楚元茂拣起折子,一目十行地看了,跪在地上,道:“儿臣办事不力,请父皇责罚!” 运河转运使巨贪,他是知道的,甚至就是他与运河转运使达成的协议。这项协议极其秘密,武德帝却竟然知道了。他不由得有些紧张。只希望武德帝不知道自己与转运使的协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