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安澜心满意足,抱起谢如冰,推开后窗,一跃而去。 他们刚刚离开,鲜于桑翰就从外头推开了门,一边说道:“不是我自夸,我这府里有好几幅前朝大家的画作,都是千金难求,欢迎各位大人鉴赏鉴赏。” 太子、崇华公主及众位大臣一起进来,这屋子里陈设极雅致,墙上挂着几幅画作,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佳作。 屋中空无一人。 鲜于桑翰略感诧异,看了眼打开的后窗,不动声色,继续向诸位大臣介绍画作。 这边,陆安澜抱着谢如冰,到了别的院落。此处亭台楼阁重重,很快就找到一间空房。 他刚刚把谢如冰放下,“啪”地一声,谢如冰就朝着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陆安澜回过脸来,看着谢如冰。 谢如冰满脸通红,怒目而视,低声斥道:“你……个登徒子!” 陆安澜慢慢摩挲着自己的脸颊,神色不明地看向谢如冰。从来没有人敢打他,居然打的还是他的脸。 谢如冰此刻也不惧他,瞪了回去。 这耳光不疼,谢如冰的手上没啥力气,软绵绵的。可是,陆安澜非常不高兴,竟然敢向主人伸爪子示威? 他缓缓道:“既然你不怕别人知道我跟你在一起,那我现在就顶着这手掌印子出去,别人问起来,我就说是谢夫子在教学生,你看可好?” 要吓唬小猫咪,实在也简单。 谢如冰不说话,显是气得不轻。 陆安澜转身,走到门边。 谢如冰恨得咬牙,上前一把拉住他,问道:“陆安澜,你想要怎样?你就这么讨厌我,见不得我好,非要欺负我吗?” 说着,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落下。 陆安澜先前的怒气,哗地一下子,就全都消散了。 “明天就搬回陆府。”陆安澜道。 “我不……” 话音未落,陆安澜转身又要走。 谢如冰拉住他的手臂,含泪看着他,咬着唇,不说话。 陆安澜伸手去掰开她的手指。葱白似的手指,纤细修长,很好看。 谢如冰眼看拉不住他,今日积累在心中的惊惧、害怕、惶恐、不安,还有往日对陆安澜的不解、不满和委屈,全都爆发了出来,她含泪问道:“陆安澜,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难道我爹爹下了苦役,我就是街边的风尘女子不成,随便就跟着你回家做妾么?你外有崇华公主仰慕,家中还有姬妾无数,更别提多少人家想着给你送人了!你何必为难我!” 陆安澜的脸沉了下来。 “我何时说过叫你做妾?你又哪只眼看到我姬妾无数?” “你没说。可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处处轻薄待我,当我是你的小玩意儿!” 陆安澜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张张嘴,道:“你还是我肚里的蛔虫了?我不说,你怎么就知道了?” “你多少回轻薄我了,你自己恐怕都不记得了!你从来不曾对我以礼相待!”谢如冰道。 陆安澜不知为何,突然想到梦中的情景,他真的是想让她在他身下的。至于是不是妾室,或者其他,他根本没想过。 是的,她是仇人之女,是能让他身子舒心的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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