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美!不是在禁卫军么?就叫人好好给他历练去! 陆安澜带着一股子气,离开了石府。 到了元宵节,二郎一大早起来就在念叨着要去看花灯。然而,到了下午晚些时候,石邈叫人送信来了。他在禁卫军中突然接到今夜值守的命令,没办法回来了。 二郎一听,整个人就蔫了,趴在桌子上,怏怏不乐。 若石邈不在,谢如冰无论如何不敢带着二郎出去。元宵节人多,总有些不安全。 谢如冰正在想,该如何安慰二郎,又听到了敲门声。 张妈妈出去,打开门一看不由得愣住,是许久未见的红菱。一旁还有马车,及好几个侍卫。 “红菱姑娘,这是?” “张妈妈,陆大人想着,今日元宵节,京城的花灯最好,二公子应该想看。特派了奴婢来,请谢小姐和二公子到暮云台去。那儿赏灯最好不过了,人少清静,看得又远。”红菱笑吟吟道。 张妈妈喜出望外,暮云台位于灯市一侧,楼高十丈,确实是赏灯的好去处。 她引着红菱进来,与谢如冰说了赏灯之事。 二郎本来软趴趴的,这会也坐得笔直,一双眼看着谢如冰。 “陆大人也在么?”谢如冰犹豫,问道。 “大人进宫伴驾了。”红菱答道。 “姐姐,我们去吧。”二郎央求道。 谢如冰不忍心拒绝二郎的请求,终于还是给他穿戴好后,出门了。 到暮云台的时候,天色将晚,月影已经隐隐在天边浮现。街市上花灯陆续点亮,赏灯的人也渐渐多了。 暮云台最高一层,装饰奢华,珠帘轻纱轻荡,毛毯软垫温暖,餐案上一个红泥小火炉,正在咕噜噜地烹煮着浓汤。 “这是最新鲜最可口的吃食,冬天里吃正好。”红菱在一旁侍立,请谢如冰和二郎入座。 谢如冰一边陪二郎吃着,一边有些心不在焉。 陆安澜这一世,对她还是挺好的。 上一世,她在陆府好像透明人,陆安澜几乎在她面前出现过,更不会还惦记着安排赏灯了。 究竟有哪里不同了么? 难道就因为自己搬出了陆府? 待吃完饭,天色全暗了下来。站在暮云台放眼望去,遥遥相望的是禁宫的紫英门,也是宫中圣人与娘娘赏灯之处。那里早已是华灯璀璨。暮云台与紫英门之间,便是灯市。花灯重重,亮如繁星,游人如织,欢声笑语。 二郎趴在廊上,看得眼睛都不眨。 红菱不知何时买了面具、糖葫芦、木头剑之类的小儿玩意,一会儿拿出一个来,逗得二郎咯咯直笑。 此时,陆安澜正在紫英门上伴驾。 看着远处的暮云台,待武德帝回宫,他就过去。 好容易恭送武德帝回宫了,他起身匆匆走下城楼,刚到城墙下,禁卫军统领郗弘从远处迎上前来,低声回禀:“大人,冬宴刺客追查,有了新进展,事关重大,连忙来报!” 陆安澜知道郗弘为人谨小慎微,若非大事,绝不会这么匆忙来报。 当下顾不得许多,与郗弘一同去往枢密院的牢房。 眼看夜色渐浓,灯市里到了最是繁华喧嚣之时。 二郎正戴着面具,拿着木剑,扮着打仗的游戏,忽然楼下传来一阵喧嚣之声。 一个女子尖利的声音传了上来:“都给我走开!我要进去!你们一个两个,可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可是当朝的公主!” 谢如冰听出,这是崇华公主的声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谢如冰看向红菱,道:“公主来了,我们且先避一避。可还有其他路?” 红菱道:“这儿就一个楼梯。不用担心,您是枢密使的客人,公主也不敢如何。” 两人说话间,暮云台的掌柜点头哈腰地将崇华公主请了上来,一面求饶:“公主殿下,实在是枢密使大人有令,叫空出这一层来,并非小人故意阻挠。您可小心这刀剑啊。” 就见崇华手里拿着一柄侍卫的剑,正点着掌柜的后背。 上得暮云台,环顾四周,一眼就看到了谢如冰。恍然大悟之际,心中又是恼怒忿恨。 当下冷笑:“你不过一介孤女,却是好大的面子!” 说着,竟是提着剑,走了过去。 剑光如霜,谢如冰不由得抱紧了二郎。一旁陆安澜派来跟随的侍卫立即上前来,将谢如冰姐弟围住。 当头一个蒋七,拱手道:“公主殿下,凡事有先来后到之说。我家大人先定下了此处款待客人,公主殿下非要进来。进来也就罢了,如今竟还有打人。这事情便是到了圣上和娘娘处,也站不住脚。” 崇华大怒道:“无礼!来人,将他们拿下!” 一时间,崇华的侍卫也乌泱乌泱地涌了上来,与蒋七等人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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