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好。” “怎的今日去了牙行?可是有东西需要处置?”郭慕梅又问。 谢如冰也不隐瞒,道:“郭姐姐,我想着自立女户,所以赁了个屋子。我还想寻一家闺学,给女孩子们做启蒙夫子。您的消息最是灵通,可知这京城里如今哪户人家缺了女夫子呢?” 她说罢,满带希翼地看着郭慕梅。 郭慕梅微微一怔,不由得问道:“陆大人府上可是最安全有靠的,怎的要搬出来?” 陆安澜,整个大周目前最炙手可热的人,几乎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是太子殿下,也得对他以礼相待。他的府上,东京城里不知多少小姐想住进去的,谢如冰进去了却想搬出来? 谢如冰想起崇华公主很快就要回京,有些焦急地道:“可是再好也终究是别人的家,我想着自己过日子,总好过寄人篱下。” 郭慕梅回过神来,仿佛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道:“这么说来,你我是同病相怜。自我父亲去世,叔父虽说很是照顾我,可是终究也不是我的家了。只是,我没有勇气离家罢了。” 去年,契丹军大兵压境幽云十六州,枢密使郭应龙在对战之时,过度疲劳,中风晕倒,不久身亡。陆安澜临危受命,拒敌于国门之外,才年纪轻轻做了枢密使。 谢如冰不曾想勾起了郭慕梅的不快,软声安慰道:“郭姐姐,你总算还有至亲的亲人,我在京里却是一个也没有了。老家的亲人也都是远亲,从来不曾见过面,连个投奔的地方也没有。” 郭慕梅见谢如冰这般拿着自己的遭遇来安慰自己,心中一暖,当下握着她的手,道:“这几天我帮你留意看看,若有消息,便送信给你。”顿了一下,又道,“你这么一说,我都想去做女夫子了。” 谢如冰听得郭慕梅愿意帮助,心中高兴,露出了重生以来发自肺腑的笑容,道:“谢过姐姐。姐姐若是做夫子,定是人人夸赞。我记得从前太后娘娘还赞过您的楷体。” 郭慕梅回想起自己父亲在世之时的繁华锦绣,心中郁郁,只是在谢如冰面前不好显出来。于是只微笑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说到此处,郭慕梅看了一眼红菱,道:“说起来,陆大人有心帮你,你何不安心在陆府住着?一个女子孤身在外,总是不好。” 谢如冰摇头,也不多说什么,只道:“我不想给陆大人添麻烦。” 郭慕梅见谢如冰讲话虽细细软软的,神色却颇为坚定,也就不再问下去,只叫她放心,两人方各自回家。 谢如冰回到陆府,张妈妈迎了上来,脸上带着笑,道:“小姐,二公子烧退了,人也醒了。”顿了一下,又道:“可就是不愿意吃药!” 谢如冰闻言,几步走到二郎的床榻前,只见二郎躺在床上,看到人来,眨着大眼睛,张开双手,奶声奶气地喊道:“姐姐,抱抱!” 谢如冰一把将他抱起,鼻头一酸,忍不住落下泪来。佛祖保佑,给了她一次机会。这次,她定要好好的,看着二郎长大。 二郎看见姐姐流泪,明明不过四岁的孩童,却也装着大人模样,肉乎乎的小手去擦谢如冰的脸,道:“姐姐,不哭。二郎已经好了!二郎再也不生病了,姐姐不要伤心。” 看着二郎神情关切的模样,谢如冰破涕为笑,搂着二郎道:“二郎可真是个好孩子!那就要记得乖乖吃药啊!” 说着,叫张妈妈端药汤上来。 二郎看着黑乎乎的还散发着苦味的药汤,一张小脸皱成一团。可自己刚刚答应了姐姐,身为男子汉,若是出尔反尔,似乎很没面子。 他看了一眼谢如冰,就见姐姐笑嘻嘻地看着他,道:“二郎,快喝。” 二郎无法,只得一咬牙,一闭眼睛,屏着气息,把药汁吞了下去。 “真是好样的!”谢如冰递给弟弟一枚蜜饯。 二郎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在谢如冰怀里拱了拱,道:“姐姐,我既然乖乖喝药了,今晚我想跟你睡。” “好啊。”谢如冰搂着二郎,无比疼爱地说道。 到了夜里,二郎早早地上了床,在被窝里高兴地滚来滚去,最后方挨着谢如冰呼呼睡去。 谢如冰看着睡得四仰八叉的弟弟,心中说不出的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咬笔头:要不要虐呢?虐谁呢?先虐女主?还是先虐男主? 陆安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