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手也未闲着,时而抱紧他脖颈轻轻啄吻,时而作乱似的在她胸膛,腰腹游走,微眯着眼,双眉微皱,下一秒,是他小心翼翼落在眉间的吻。 阿宁眉心舒展,双眸中盛满万千情意望着他,萧怀雪同样与她对视着,阿宁笑,轻轻地在她耳边一声声地唤他: “怀雪。” “怀雪。” 这让他的动作陡然加速,变得猛烈,头脑却变得虚脱,一夕回到八年前,记忆中她朦朦胧胧的身影。 “杀了他。” “杀了他,这样你们两人都能解脱了。” “你早已想明白了不是吗?何不遵循自己的内心?来...杀了他。” 那时她便站在他的不远处,周身如沐圣光中般,带领着他,一下一下地深入,将那把恶魔的剑插入萧舜惨白的胸膛中,在萧舜嘴边残存的笑意间,一点点杀了他。 他甚至连她的模样都未曾看清,可在往后数年间这声音却不断地闪现在他耳边,一次次地滋扰着她,却戒也戒不掉。 眼下她又唤他: “怀雪。” 一如八年前,那如魔似佛的声音。 他突然激动了起来,仓促地寻着她的唇舌而去,急切地啜取着那股温软,阿宁略微诧异,耐心地等他冷静下来。 他将头置在她脖颈间,好似救赎般,低低地缓缓地道: “不是我杀了他..不是。” 阿宁伸出双臂拥紧他: “当然不是你。” “是他自己杀了自己。” 萧怀雪深深嵌入她发间偷香:“.... 良久,一切终归于平静。 “怀雪,你这是原谅我了吗?”?她周身乏力,枕在他手臂上,能明显感觉到他手臂一僵。 不等他开口,她又自顾自地道: “现在不原谅我也没关系,待我再为你做一件事,届时你定会尽释前嫌了...” 萧怀雪侧首凛眉看着她,阿宁也浅浅一笑,道: “薛长亭如今就在阜照,你可要见他一面?” 萧怀雪这边刚张开嘴,又听见她道: “罢了,见了也没什么用。” 他皱皱眉,这下是不打算再张嘴了。 翌日,萧怀雪是在一声破裂的声响中醒来,常年保持的警觉性使得他几乎是在立刻便睁开了眼,入眼地,是一双惊慌失措的脸: “婉柔见陛下迟迟未起故来瞧瞧...却不想,不想打扰了您的好事。” 她最后几字,算得上颤抖。 再一看,床边竟挂了一件薄薄的内衫,而无论从颜色还是款式来说,这并非是男士所有,萧怀雪顿觉眼前一黑,低头一看,自己竟是未着衣衫,露出的紧实胸膛上隐约几处疯狂的印记..... 他抬手扶额,掩住不断发红的脸颊,这时,婉柔地定了定心神,低低地说了句; “马上便要出发了,还请陛下早些收拾妥当,婉柔便先退下了。” 这惨淡模样,委实太过残忍。 而萧怀雪也确定,他昨晚纵使再为疲惫,也绝不会放纵自己贪睡至此,且那人如此能耐,又怎会漏下这么一件衣裳? 想来想去,怕也是她从中动了些手脚,为了让婉柔瞧见? 这算什么? 他双颊渐染桃红,却还是凛着眉低低咒骂了一句。 十日后,南下微服私访的皇帝凯旋回宫,此番不仅镇住了闽东洪涝与灾民安置问题,且还在途中捉拿了乱臣贼子沈家遗孤沈卿尘,当朝参知政事何朝恩,将其暂时收监可谓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万千百姓听闻此事皆鼓掌赞叹皇帝行事稳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