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身居翰林院大学士一职,同金钊林平起平坐。 而阿宁便是在薛景衡入宫的第二天出现在了薛家,萧韫仪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些,心情也着实不错,看来前段日子困扰她许久的事情已经解决,竟能显出了那么几分少女独有的俏皮出来。 阿宁归来,她自是欣喜,可也流露出了几分担忧,因着前些日子羡玉一事。 萧韫仪总归自小长在外人庇护下未曾用坏心眼看过他人,满心以为只要羡玉不说,此事便封坛长埋于地下不见光,殊不知,老太君技高一筹,怕早就知晓了此事。 阿宁也并不再说些什么,见她心情不错,便提议两人外出于街上游玩一番。萧韫仪未出嫁前,娇俏可人天真浪漫,骨子里的本性被抑了两年,阿宁瞧着也有些心疼。 果见萧韫仪听此建议后兴高采烈地应了下来,当即收拾了一番拉着她便要出府,途径苑中,恰逢老太君仰躺与藤椅上沐浴暖阳,于不远处打量着他们。 韫仪‘做贼心虚’便有些僵了身子,阿宁不卑不亢地同老太君欠了欠身。 四目相接又是另一番暗斗,待出了薛家大宅了,韫仪仍有些后怕,并不是怕老太君要拿她怎么样,却是担心阿宁。 阿宁见她杞人忧天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将人带到了一处高耸楼阁前停下,韫仪一看那牌匾上滚金烫字‘涟漪阁’三个大字烧红了脸。 “姑姑...怎滴,怎滴到了这个地方?” 且看那一张娇嫩白皙的小脸渐被绯色红晕覆盖,周遭人异样的目光更如针刺在身,韫仪将整个身子缩在阿宁身后,虽心里充满疑惑,身子还是顺从地随着她入了阁。 走到一把,却看一看明晃晃的紫袍子出现在眼前,韫仪抬眼一看,看一双比世间女子都要艳上几分的狐媚眸子直直地打量着自己,那眸子这么一眨,发出声轻笑,来人道: “十公主果然如传说中那般是个娇俏可人儿。” 骇的韫仪浑身一震,紧揪阿宁衣袖略显彷徨。阿宁这才走出来,介绍到,此人乃是涟漪阁的班悬班老爷,是这三层楼阁实打实地主子,也是个美过楼里任何一个花姑娘的主儿。 韫仪浅笑:“班老爷?您的岁数也大不了韫仪几岁吧?恁地把自己往老了称呼。” 彼时班悬如此高调奢华地走在楼梯之上,听此一言转过脸来一双丹凤上吊眼这么邪邪一挑,一眨,七宝折扇叫他手臂这么一抬。 于空中划出道流畅而不失刚硬,婉柔而不失力度的弧线,那扇子最终落在了他额间这么轻轻一翘,班悬唇角微勾明眸一闪,刹那间万般风情汇于他眉眼之间,真真一副倾城姿,班悬轻笑,有少年轻狂,更多却是别致洒脱: “人生得意须尽欢,千金啊,也难买爷高兴。” 竟把韫仪都给看痴了,许久方感叹一句: “真是潇洒至极。” 阿宁轻笑一声不予置否。 她带萧韫仪来涟漪阁这等风月楼自然不是为了她这两个女子饮花酒,要姑娘作陪,他们只是径直地上了二楼,于角落里寻了个房间,进入。 方知这里头布置极为清雅,竟还带着一股书生墨香气,同涟漪阁干的这门行当委实不符,靠近桌边有一雅座,二楼的高度不高不低,恰恰可以将这整条街的风光从街头到街尾都纳入眼中,却也不至于让旁人窥到自己。 是以观察着世间众生相的一个绝佳位置。 阿宁替她落了座,道: “公主这辈子见的人太少,不知这世上不光只是好人与坏人,单单是每日经过这一条街的人便算是芸芸众生相的一个缩影。 他们有人生来同您般身份尊重目中无人,有人衣食无忧消磨时光,有人周身连两文钱都掏不出来日日看人脸色,好与坏之分在他们之中该如何清晰的界定呢?您若是参透了这芸芸众生了,日后就会少些无畏的烦恼。” 韫仪好奇地睁大了眼,伏低了身子细细观察着下面的来来往往,只觉有趣的紧,她瞧见一个卖这一串串’红土豆的‘的商贩,好奇地问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