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是王师,因为高高扬起的旗帜上写着偌大的“齐”字。 “是宋成暄,”斥候探听了消息前来禀告,“这些人是从东南来的。” “不可能,东南到这里何其远,就算宋成暄能北上,也该是去京城权夺皇位,怎么可能来这里,”金月可汗不敢置信地道,“放着皇位他不要,前来抵抗我们,他是疯了不成?” “四海冶所的人呢?”金月可汗道,“他们又去哪里了?” “四海冶所……”斥候道,“没有拿下来,又被大周夺回去了,那边的将士回来求援说……宋成暄带着人在四海冶所。” 斥候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小。 “哈哈哈,”金月可汗笑过之后,脸上是冷峻的神情,“你们不觉得很可笑吗?四海冶所的也是宋成暄,这里的也是东南的宋成暄,宋成暄不但能够天降神兵,还有分身之术。” 金月可汗的话,让斥候低下了头。 “都是废物,”金月可汗道,“你们没能探听好消息,就前来扰乱军心。” 金月可汗目光一沉:“无论是谁,我麾下勇士都不会惧怕,传令大军随我迎敌。”他算计了这么久,可宋成暄的人还是出现在这里,除非宋成暄早就知晓他的打算。 金月可汗有种被人看透的感觉,那种感觉十分不好,如同冰水从头顶浇下,很快寒意遍布全身。 既然如此,就看谁能赢下此战,这天下就是谁的。 …… 皇帝被张家兵马几次围困,好不容易才逃脱而出。 王师手中拿着残旗,如同丧家之犬。 路上有流民见到这一幕,只以为是哪个卫所打了败仗,谁也不会想到狼狈逃窜之人就是大周的皇帝。 皇帝不眠不休地赶路,愤怒、恐惧让他生了病症,到达凤阳时已经虚弱不堪。 宁王带兵前来接驾,见到这样的皇帝不禁吓了一跳。 皇帝上前紧紧地拉住了宁王的手,一双眼睛圆睁:“张家和成王都反了。”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成王带兵去了哪里,是投奔了宋成暄还是找个地方藏匿起来,找准时机也来争抢皇位。 “早知道,简王时朕就该杀了他,”皇帝望着宁王,仿佛有很多话想要说,“朕信了他,放他回成王府,依旧让他做宗正寺,他就是这样回报朕的。 这些叛党,早晚有一日朕要将他们都抓起来,将他们开膛破肚都去喂狗。” 宁王打了个哆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真的被这样杀了,那可太恶心了,他绝不会这样做,宁王吞咽了一口,安安静静地处置不是更好吗?何必弄得满手血腥。 “宁王,”皇帝一年期盼,“你是朕的肱股之臣,大周江山能不能保住,就要看你的了。” “皇上放心,”宁王看着狼狈的皇帝,突然之间信心倍增,“大周江山会安然无恙,祖宗基业不会丢。 只要您来了这里,天下就太平了,再也不会有争斗了。” 皇帝听到这话,心中一阵感动。 宁王扶着皇帝前行:“凤阳是个好地方,太祖爷在这里起事,我们大周的皇陵也在此处,这里颇为僻静适合安养,皇上这一路来想必也累了,我让人收拾了院子,皇上先去歇歇。” 皇帝长长地舒了口气,还好他将宁王派来凤阳,凤阳虽然离东南近,但是没有被战祸波及。 守城的将士十分英武,看着不输王师,尤其是宁王带来的人,一个个沉默地立在那里,面色平静而肃穆,可见凤阳城中军法严明。 皇帝不禁感叹道:“当年简王谋反,凤阳大火,没想到短短几年之间就恢复成这般模样,宁王功不可没。”希望京城经过这次浩劫之后,也能很快就恢复如初。 “臣来到凤阳之后也有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