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道:“本官还要去问战报,希望诸位大人各司其职,与本官齐心协力守好京城。” 张玉弛说完转身走入了张家。 外面的官员半晌才散去,京中的混乱却刚刚开始。 “所有人守住京中几个军营,若有人敢反抗立即格杀勿论,”张玉弛吩咐副将道,“关闭城门,不准任何人出入,就说是为了防鞑靼。” 副将应了一声:“那北疆……” 北疆他已经顾不得了,张玉弛道:“只要守住京城,那些事日后再想办法。”他现在能拿下京城已是不易,哪里还有多余的兵力去护卫北疆。 张玉弛思量片刻道:“将北疆的兵马调来京中。” 副将十分惊诧:“那岂非……要将北方的土地都拱手送给了鞑靼?” 张玉弛道:“还有别的法子不成?”王师兵临城下,他要拿什么去抗争,就算用全部力气拦住鞑靼,最终输给了皇帝,他也是一死,不如输了大家就一起死。 …… 顺德府。 皇帝将手中的茶碗掷在地上,尚好的斗彩瓷器顿时摔得四分五裂。 北疆出事了,张家竟然要将兵马都调去了京城,而且借此关闭了城门,还对臣子们宣称他遇刺受了重伤。 乱臣贼子。 最大的乱臣贼子竟然就在他身边,而且是他亲手扶植的。 张家兵马的军资,军备都是他给予的,现在张玉弛用这些来与他对抗。 皇帝站起身来,想要说话,却不禁喉咙发痒顿时一阵咳嗽,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中满是怒气,仿佛是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 皇帝目光落在成王身上:“成王怎么不说话?眼下这样的局面,该怎么做才好?” 成王看向皇帝:“张家不能不除,现在北疆的局势尤为危急,不可让鞑靼踏入大周,否则大周百姓将面临灭顶之灾,” 皇帝道:“所以成王认为我们该立即带兵北上?” 成王道:“拿回京城和北疆,大周才算除了心腹大患。” 皇帝点了点头:“朕要看看张家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敢与朕抗衡。” 成王松了口气,皇上总算没有太过昏庸,还知道怎么做是对的,也许顺阳郡王的法子不会派上用场。 王氏回京自然是最好的结果,鞑靼不容小觑,举全国之力抗击外敌才是正途。 成王等人走了出去。 屋子里安静下来,皇帝看向一旁的冯顺,冯顺方才神色有些怪异:“你觉得朕的决定不对?” “奴婢不敢。”冯顺就要跪下来。 “朕恕你无罪,”皇帝道,“你如何思量,说给朕听。” 冯顺抿了抿嘴唇:“皇上拿回京城没有错,吩咐兵马去对付鞑靼也是首要之事,只不过……您与张家和鞑靼对上之后,王师必然受损,到时候万一魏王党坐收渔翁……” 皇帝不禁一颤,他也有这样的疑虑。 “东南经过沭阳向北去了,说是为了防范鞑靼兵马,”皇帝淡淡地道,“斥候回来也说,宋成暄没有去京城。” 说完这话,皇帝声音变得冰冷:“但这也可能是宋成暄的计谋,否则鞑靼还没有任何动静之前,他怎么就知道鞑靼要攻打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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