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都等急了。” 徐清欢和宋成暄两个人走进府中。 安义侯将目光落在人群中徐青安的脸上:“还愣着做什么?还让大家都等着你不成?”声音虽然严厉,眼睛中却闪过温和神情。 徐青安一时愣住,在安义侯的注视下转头向后看去,然后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父亲是在唤我?” 安义侯早就收到清欢送回来的信,信上说青安受了伤,头发都被烧没了,让他不要怪罪青安仪容不整,儿女经历了这场大战,如今能平安归来,他自然不会计较这些,青安能够死守胪朐河卫,也算是为徐家增光。 方才他见到徐青安头发没了,面容清癯,不知不觉中就没有了往常严父的模样,却没想到刚与这小子说了一句话,之前心中那些滋生的柔情蜜意一下子去得干干净净。 不是叫他是叫谁,他还有第二个儿子不成?这小子能不能有一次正常些,安义侯忽然十分怀念当年父亲用来打他的木棍,坚实耐用,打起来虎虎生威,他应该拿来好好教训这小子一次。 “快过来。” 安义侯瞪圆了眼睛,徐青安这才走上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安义侯一番,眉目中满是笑容:“爹,你得好好养养身子,不能因为我在外征战,您就疏于操练,儿子我也不是那么着急要继承安义侯府。” 安义侯差点就扬起了手。 “梁都尉,”徐青安转头道,“你不是想要拜见我父亲,还不快点。” 徐青安话音刚落,梁都尉立即上前躬身向安义侯行礼。 “梁都尉,你之前说敬佩我父亲的话都是假的?如今见到活……本人为何还这样扭扭捏捏?” 梁都尉再次躬身:“世子爷别这样说,末将只是……”他只是觉得世子爷和宋都督夫妻刚刚归家,此时该是徐家团圆之时,他不该上前打扰,应该等到明日再登门求见。 安义侯横了一眼徐青安,然后和颜悦色地道:“梁都尉不必这样拘礼。” 徐青安接着道:“梁都尉跟儿子说起您当年在奴儿干的事,儿子深受鼓舞,今日就请梁都尉一起来家中,希望父亲不要责怪。” 看到安义侯受用的神情,徐青安不禁从心底里夸赞章峰,还是章峰厉害,三言两语就让他哄得父亲欢心。 安义侯想及自己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模样,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 安义侯道:“等你们交了差事,晚些时候可以来到府中相聚。” 徐青安眼睛一亮,他终于可以大肆宴请好友,好好与他们讲讲他在奴儿干的风光,有梁都尉在一旁佐证,没有人敢质疑真伪,从此之后京城中没有谁能再与他比肩,就连走路他都能踮着脚尖走。 安排完这些,徐青安心满意足地跟着安义侯一起进了门。 徐清欢上前给徐太夫人和宋老太太行礼。 “好了好了。” 两位长辈连连道。 徐太夫人拉住徐清欢的手:“看着精神还不错,廖先生怎么说?” 徐清欢脸上一红:“先生说我与孩子都很好,这些日子我胃口也不错,路途上也没有觉得太辛苦。” 徐清欢说完话,宋老太太看向宋成暄:“好在清欢安然无恙,否则我定然要找你算账。” 宋成暄躬身道:“是孙儿的错。” “知道就好,”宋老太太道,“清欢陪着你走了这一遭,冒着多大的危险你可知晓?你要牢牢记在心中,日后若是敢薄待清欢,我第一个不答应。” 宋成暄道:“孙儿记住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