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投靠庾家?反而连夜来寻马都督和我?” “庾家那是乱臣贼子,”一个副将忍不住道,“我们不会与这样的人为伍。” “不光是这样,”宋成暄道,“诸位最不愿意看到奴儿干起战事,因为对于简王党来说,奴儿干是利益,他们想的是如何利用奴儿干达到他们的目的,而对于诸位来说,奴儿干是你们想要保护的地方。 李煦会利用这一点动手,他知道我们必须要阻拦鞑靼,这样就会首尾难顾,鞑靼是狼子野心,李煦是宵小之徒,与李煦一战之后,我们还要回去面对鞑靼,此战之能胜不能败。” “都督放心,”副将们纷纷道,“若让李贼得手,奴儿干将来不得安生,我们若是怯战,回去无法向父老乡亲交待,不管是李贼还是鞑靼,我们都不会后退半步。” 副将说完,有人笑起来:“死在战场上,说不定还有人为爷们儿哭两声,真的从了贼,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就算命再贱,也绝不会为那样的人拼命。” “都督带着我们定会打个胜仗。” “解决了李煦,我还要回去对付鞑靼,打得他们破滚尿流,再也不敢前来奴儿干。” “都督,末将愿做前锋。” “末将也愿意。” “末将请命。” 宋成暄看着众人:“已经有人为我们挡在前面。” 所有人面面相觑,显然不知宋成暄说的是谁,他们一起从福余卫出来,没有看到都督先派人离开。 “都督说的是谁?” 宋成暄道:“马都督将会为我们牵制李煦一部分兵马。” 众人都知道马都督为了守住卫所已经损失了不少人手,现在又来牵制李贼。 沉默片刻之后,立即有人道:“要迅速拿下李贼,然后回援马都督。” “我等决不辜负同袍。” 说完话,众人立即走出军帐安排事宜。 宋成暄起身前去巡营,军中士气高昂,这支队伍在与庾家兵马交锋之后,将士彼此之间已经有了默契,这样的默契到了战场上就是杀敌的利器。 他一直没有让人与李煦有任何冲突,就是不愿给李煦任何练兵的机会。 李煦的兵马不曾一起上过战场操练,真正面临大战很难统帅,只要有人临阵怯场,就会扰乱整个局面。 他推断的没错,李煦到了关键时刻与简王一样,会不惜一切代价取得利益。 清欢也很了解李煦,几乎能将李煦看个通透。 奴儿干现在发生的事,印证了清欢所说的那个梦境,在梦里困扰清欢的是奴儿干的局面,到了奴儿干之后,他们果然查到了李煦和鞑靼的谋划。 这一路来,推断出李煦的身份,清欢没有惊讶,好像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仔细想想清欢对李煦的态度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那时候李煦还是苏怀的学生,并没有展露出过多的野心,表面上与简王更加没有任何牵连。 清欢何以从那时起就防备李煦和李家? 是不是就像奴儿干的局势一样,对于李煦和李家,清欢也从那个梦境中找到了启示? 他与清欢从猜疑到同心,经历了许多的波折,就像是并不相熟的人,一点点接近彼此。 如果清欢做的许多事都源于那个梦境的话,他们之间的不了解,是因为他与清欢在那个梦中并不亲近,那么清欢对于李煦的了解又是因为什么? 了解李煦,不留任何情面的防备李长琰,不愿意与李家有任何的牵连,对于李大太太和孔二奶奶的性情了如指掌。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 曾经清欢与李家人很熟悉,看透了李家上下的行径,看透了李煦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宋成暄眼前浮起清欢因为梦境而惊慌的神情,清欢轻描淡写说的梦境,对她来说就像是切实发生过一样。 他的目光愈发深沉,只要想及她受过那样的伤痛,他就怒火难消。 他要除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