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欢眼看着宋成暄的脸色更加难看,凤雏这丫头不听她的吩咐,竟然像倒豆子般一股脑都与宋成暄说了。 徐清欢道:“我在家时还不是如此,不用这样大惊小怪。” “那是从前,”凤雏道,“用了廖先生的药已经好多了。” 说话间,管事妈妈已经将郎中请了过来。 郎中上前行礼。 凤雏立即搬来杌子上郎中坐下。 宋成暄站在一旁仔细地望着那郎中。 郎中本来脸色还算自然,抬头看了一眼宋成暄之后,放在徐清欢手腕上的手指也忍不住一抖,额头上也沁出冷汗。 郎中屏气凝神地又仔细查看了半晌才放下了手。 “怎么样?”宋成暄声音威严。 郎中道:“大奶奶没有大碍。” 徐清欢露出早就料到的神情,正要吩咐管事妈妈将郎中请下去。 郎中却又欲言又止地道:“我……也看不太准……大奶奶最近……” 话说到这里,郎中感觉到屋子里气氛更加低沉,吓得他立即闭上了嘴,他本就是个游医,平日里给寻常百姓看诊还好,哪里遇见过这样的场面,这家的男主子的目光就跟要杀了他似的,他若是诊错了,后果他不敢去想。 “要不然您另请郎中前来吧!”郎中语气中多了几分恳求。 徐清欢看着那郎中的神情,不禁也起了疑心,莫不是她身体里的毒素没有完全排出去,如今又在生事了? 宋成暄扫了郎中一眼:“将你刚才的话说完。” 郎中急忙起身,求助地看向屋子里的管事妈妈:“我……是想问,大奶奶最近月事是否正常。” 管事妈妈来奴儿干之前曾被陈妈妈仔细叮嘱过,大奶奶身子不好,让她好生照看着,不要让大奶奶着凉,更不能太过劳累,她一直都倍加小心。 可是大奶奶的月事……确实不太准,这个月又延迟了,她跟在大奶奶身边时间不久,不知该怎么办,前日还问大奶奶,大奶奶说是寻常事,让她不用在意。 难不成…… 管事妈妈脸上一热,有些激动:“我家大奶奶月事迟迟未至,先生是说大奶奶有了身孕?” 郎中有些心虚,如果在寻常人家,他会立即点头道喜,可这样的人家……弄错了就要大祸临头:“大奶奶脉象有力,又如走珠般圆滑,如果月事未到那就有可能是喜脉。” 听到这话,徐清欢坐起身:“不可能,定然是你诊错了。”前世她因为一直未能有孕,看过不少郎中,郎中都说她先天不足,想要受孕只怕比寻常女子要难些。 今生知晓是因为服用了毒丹的原因才会如此,廖先生说过毒素虽然被清理,却有可能已经伤及胞宫,需要仔细休养才能渐渐康复,她这才停了药不久,而且…… 徐清欢看向宋成暄,每次他们同房,宋成暄生怕她的病没有痊愈,现在有孕恐怕伤及元气,所以一直都很小心。 这郎中八成是因为她无端呕吐,月事有延迟,才会有这样的猜测。 徐清欢想着去看宋成暄,宋成暄一直看着那郎中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仿佛已经凝固在那里。 短暂的停滞之后,宋成暄豁然起身弯腰扶着她躺下,然后转头吩咐道:“永夜,去卫所将廖先生请来。” 永夜应了一声。 管事妈妈一脸喜色地将郎中带了出去,凤雏也轻手轻脚地走出去,然后将门紧紧地关上。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徐清欢望着宋成暄,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