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东南现在有动静,他们更要小心谨慎,以免有人趁机作乱,幸好北疆现在还算稳定,不至于闹出太大的事端。 要说大周边疆的局势,最让人担心的是西北。 自从广平侯回到西北之后,西北的战报都是以密奏方式直接呈到皇上面前,说是放广平侯回去将功抵过,其实严加防范,朝廷不准广平侯与外面人有信函往来,想要打听西北的消息就要更加费神,所以这几日安义侯只叹自己分身乏术,恐怕有些地方顾及不到。 果然刚刚从一堆事务中脱身,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好在有宋成暄在,安义侯就不必急着去外面问消息。 宋成暄道:“外面那些作乱的是从乌斯藏司出来的人。” 安义侯皱起眉头:“这些人扰乱京城,难不成是要救那慧净?”这样看来,只怕刑部那边也不太平。 想到这里安义侯有些坐不住,好在刑部有重兵把守,看样子宋成暄他们也早有防备,就算慧净那些人有所打算,也难得手。 宋成暄道:“他们还去了长公主府,想要翻出先皇平定西北那一战。” 这一战先皇大获全胜,可惜了就藩松潘卫的安王一家,安王死守城池,被敌军攻破之日,城中所有民众都被屠戮,最惨的当属安王一家和他身边的将领,女眷被杀尸体赤裸地挂上城墙,男子首级被长杆挑着示众。 后来先皇夺回了城池,收敛城中尸身的时候,发现安王的头颅不见了,后来才知道安王的头颅被吐蕃王长子拿去剔除了血肉,做成了尿壶,以此来侮辱大周的皇族。 宋成暄抬起眼睛:“侯爷可知靖郡王是如何死的?” 靖郡王在归京路上病死,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可既然宋成暄这样问他,也就是说靖郡王的死不像表面上这样简单。 安义侯仔细回忆:“我当时刚入军营历练,官职不高,尚没有编入先皇的精锐骑兵之中,先皇急着进京复命,带着一队精锐先行,与我们差大约一日的路程,我们听到消息时靖郡王已经病重,先皇不得不停下命人寻找郎中。” 宋成暄道:“侯爷可见到了病重的靖王爷?” 安义侯点点头:“当时靖王爷已经不能说话,吃不得任何东西,先皇亲自喂他米汤,米汤刚刚下肚就吐了出来。” 这些都是他亲眼所见。 宋成暄听到这里道:“看起来可像是中毒?” 安义侯道:“请来的郎中都说不像中毒,因为在回京之前的几日,靖郡王就已经开始精神不佳,不思饮食,没有什么毒能这么久才发作。” 安义侯话刚说到这里,管事进来禀告:“雷叔回来了。” 雷叔快步走进屋子:“长公主府暂时安稳下来了。”雷叔将长公主府发生的事仔细禀告给安义侯和宋成暄。 安义侯听到长公主说靖郡王和靖郡王妃并不是病死,而是死于先皇之手,不禁也是一怔,立即看向宋成暄。 靖郡王日渐消瘦,药石无用,最终已经是万般虚弱,死的时候也是极为痛苦,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 “靖郡王病后,军中医工应该将脉案记录在案,”宋成暄看向安义侯,“侯爷可还记得回京之后,朝廷有没有查看医案?” “有,”安义侯道,“靖郡王途中病故是件大事,棺木还没有入京之前,中宗皇上就已经让太医院、宗正寺和中官前来接应,礼部为靖郡王装殓尸身,因此大军耽搁了一两日的行程。” 也就是说,就算是中毒,做的也十分隐蔽,让人不能一眼就看出端倪,此事关系重大,没有确实证据没有人敢质疑,最重要的是,靖郡王的症状也确实像是生病。 “大小姐。” 管事的声音打断了宋成暄的思量。 凤雏上前打帘,徐清欢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徐清欢看向父亲,这两日父亲忙得脚不沾地,整个人略微显得有些疲惫,她再去看宋成暄,四目相对,她似是从宋成暄眼中看到了抹担忧的神情,只不过这样的情绪一闪而过,然后就变成了让人无法看透的漆黑。 徐清欢心头一跳,宋成暄善于自控,平日里很难能从他脸上看出端倪,今日这是怎么了? 徐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