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好久没看热闹了。 …… 宋成暄看着手中吏部下发的文书,他明日就该启程离京了。 屋子里一阵安静。 永夜大气不敢喘一下,想要蹑手蹑脚地离开。 “张真人呢?”宋成暄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永夜舔了舔嘴唇:“他去了安义侯府。” “他倒会找好地方。”宋成暄脱口而出,话说出来他却皱起眉头,什么时候他觉得安义侯府是个好地方了。 宋成暄冷冷地道:“将他唤回来。” 话音刚落,只听外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张真人道:“公子可在书房?” 有人进来通传,然后张真人走进门。 “你这是怎么了?” 宋成暄还没转过身,只听永夜惊呼一声。 张真人想要捂住永夜的嘴却已经来不及了,他抬起头对上了公子那双清冷的眼眸。 张真人发髻重新梳过,道袍也换了一件,可看起来还是有些颓废,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宋成暄道:“怎么回事?” 第二百零五章 留下 张真人额头上一个偌大的红印子未消,脸颊上还有一块块指痕,就连下颌上的胡须好像也少了许多。 永夜忍不住又道:“真人你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张真人想要躲进黑暗中,没想到眼前一亮,永夜体贴地端了灯上来,眼见是躲不过去了,张真人只好对上宋成暄那双清冷的眼眸:“我跟安义侯世子比试了拳脚。” 这话让屋子里一静。 张真人知道说出来公子也不会相信,可徐大小姐走了之后,他确实跟徐青安在院子里动起手来。 论功夫,他的身法比徐青安要灵活,按理说吃不了亏,徐青安这小子却不知道憋了多久的坏水,一下子都用在他身上,让他防不胜防。 比试的好好的,徐青安忽然一头撞过来,他躲避不及额头硬生生挨了一记。 要么宁可被他打上一拳,也要去扯他的胡须,然后在他脸上留下几个指印子。 他们两个硬是在缠斗了两个时辰,那臭小子湿溻溻的汗都淌在他的道袍上,他的心情简直坏到极点,就算心中有怨念也不想再与徐青安比试,匆匆忙忙脱身之后揽镜自照,整个人简直就像滚过了泥潭似的。 张真人边说边抱怨:“这徐青安每日都被安义侯拎到校场上,只见得被安义侯收拾的服服帖帖,也没发现有那些下三滥的招数。” 永夜听到这里,好不容易才按捺住没有笑出声,他很想象征性地安慰张真人两句,只是……着实有些说不出口,他什么时候也变得坏心眼儿了。 宋成暄沉着眼睛让人看不出情绪:“徐青安不可能无缘无故找你打一架,到底怎么回事。” 张真人舔了舔嘴唇:“都是那谢家的事,亏我之前还说那谢子卿仪表堂堂,原来就是个笨蛋。” 宋成暄听到这里,坐下椅子上,端起茶来喝,示意张真人继续说下去。 今天在衙门里困了一整日,听吏部、兵部那些人说推脱的话,虽然抓了几个火器司的官员替罪,若是此仗输了不知还有多少人被裹挟其中,就连工部、兵部尚书也难逃被革职查办,所以不管是存了什么心思,大多数官员都还想着能打个胜仗。 他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为泉州水师要了不少的军备,可惜工部偷工减料时间太久,拿不出更好的军备来,不过对他来说总归聊胜于无。 这些枯燥乏味的事情解决了之后,虽说张真人说的这些无关紧要,却能让他缓缓神。 眼看着公子坐下来,张真人心中叫苦,不知他哪句话让公子有了兴致,既然如此他也只得事无巨细的禀告。 说到了谢远和谢大太太的死,又提起徐大小姐与他谈案情,张真人道:“徐大小姐的意思,谢大太太死于谢家人之手,这么看来谢家肯定与此案有关,如果他们不是张玉琮的人,八成就是与王允背后的人有牵连。 徐大小姐让徐世子去查问,谢远那边定然会有动作,咱们还没离开京城呢,就又有了动静,可见常州那边的事定然也会很棘手。”他只能盼着小姑娘顺利将案子解决,即便不能抓到那些人,自己平平安安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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