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要了回来,孙家也没有反驳,不过光文听到消息,这件事上孙家吃了大亏,光文还听到谭光耀和谭大太太说,孙家大爷悄悄告诉谭光耀,近期都不会再从海上走货,不但如此,以后都不要提起这桩事,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引来灾祸,总之让谭家从此守口如瓶。” 徐清欢道:“你可知道与孙家做生意的到底是什么人?” 江知忆自然知道其中一些内情,不过只是大概:“与孙家在海上接头的“商贾”,除了做私运之外还是个有名的海盗,这海盗本事很大,常常出入倭国,手底下还有不少的倭人为他效命,孙家将大周的货物运给那海盗,再从海盗手中买来那些尚好的香料和宝石等物。” 徐清欢并不了解海盗和倭人的事,她不由地想到了宋成暄。 宋成暄在这里的话,说不定能够有些思量,大约知晓这个“商贾”是谁。 江知忆道:“总之孙家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谭光耀也不敢轻视,急忙处置手下的事,光文也就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哥哥平日做的生意,不止是谭家账目上的那些,谭光耀瞒着谭家私底下还另外给孙家做事。” 徐清欢道:“谭光文没说谭光耀私底下做些什么吗?” 江知忆摇头:“光文没说,我也不想问那些,谭光耀这个畜生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说到这里她长长地喘了口气,“经过了这件事我发现,我原本的谋划多么的可笑,我连一个谭光耀都对付不了,何谈孙家和张家。” 说完这些,江知忆眼睛中微微闪动:“光文说聂荣夫妻那么的良善,相比复仇他们更想看到我好好地活着,光文想要带着我离开常州。 我被光文说服了,却没想到走的那一天,光文却不见了,我正要让吴妈妈出去寻找光文,谭大太太忽然带人前来说我勾引她两个儿子,若是我还赖在常州不肯走,她就会天天让人来辱骂。” 徐清欢想到谭大太太的为人,就知道她会用出什么手段对付江知忆。 江知忆道:“我当时万念俱灰,自然不会再在常州逗留,就带着吴妈妈离开了,我本无处可去,原想着不如找个道观从此断绝红尘,半路上光文却找到了我,光文说当日被谭大太太绊住了,所以不能前来赴约,他让我先去京中等他,也许他找到了法子能够为聂荣夫妻报仇,也能为谭家赎罪。 我听到这话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追问光文到底发现了什么是,光文说私运的事早晚都会瞒不住,孙家和谭家可能都会被论罪,他想去孙家打听一下消息,让我去京中等他,他随后就会找我。 我不知要去哪里落脚,就想到了碧水河畔,于是我就去了碧水河畔的道观。” 徐清欢道:“谭光文为什么让你去京城?应该想要说服孙家向朝廷说出私运的来龙去脉,也好戴罪立功,孙二老爷必死无疑,孙家的族人总可以因此幸免,否则带给孙家的将会是更大的灾祸。 孙二老爷一定被谭光文说服了,可是有人事先走露了风声,孙家大爷和严老爷接连被杀,孙二老爷一定猜到了真凶到底是谁,所以赶来京城,做最后一搏。” 江知忆点点头:“我也是事后才想到的这些,孙二老爷死的那天晚上,我跟光文最后见了一面,光文说我们都会有危险,暂时不能相见,将来若是案情有所转机……”说到这里她下定决心,也许今晚是她和光文最后的机会,“如果案情有所转机,就让我拿一封信找到谭大太太,谭大太太会知道他在哪里,我将那封信藏在道观三清祖师像的肚子里。” 江知忆说完哂然一笑:“经历了这么多事,我还这么容易信任别人,也不知带给我们的是福还是祸……”话刚刚说到这里,一只手落在了她颤抖的肩膀上。 江知忆抬起头看到了那少女清澈的眼睛,那双眼眸中满是坚定的神情:“我答应你,我一定会竭力查出实情。” 说完这句话徐清欢走了出去,背后传来江知忆哽咽的声音。 徐清欢长长地叹了口气,竭力查案,是她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事。 徐清欢走出了刑部大牢,让她意外的是等在外面的除了徐青安之外还有父亲。 “爹,”徐清欢上前道,“您怎么来了。” 安义侯沉着脸:“你这样跑出来,连家中都不知会一声,是觉得父亲没用了,不能护着你了吗?” 徐清欢忙摇头。 旁边的徐青安大大地张开嘴,父亲方才见到他就威胁要打断他的腿,居然对妹妹是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