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知晓这其中的事,而且…… 孙润安想到在大殿中孙二太太紧紧抱着他的一双手臂。 他打了个冷颤,浑身上下如同被一桶冰水浇过。 为什么呢? 如果这是真的,可……为什么? 这是他的母亲啊。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他想错了,他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孙润安开始不停地摇头,忽然上前要搀扶孙二太太:“母亲,我们回家去吧,这里的事……交给……”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戛然而止,因为孙二太太下意识地向后退去,眼睛中满是警惕。 孙润安伸出的手落了个空,他僵在那里,惊诧地抬起头,母亲这是在怕他,他们母子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短短一瞬间,孙润安眼睛发红,肩膀瑟瑟发抖,如同一只在风雨中被抛弃的雏鸟。 孙二太太这时候才回过神来,目光锐利地盯着孙润安:“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你口中的他是谁?” 孙润安吞咽一口,他想说什么,脸上却满是犹豫的神情。 “孙润安,”黄清和道,“你可知道其中的内情?” 孙润安依旧没有反应。 “孙润安,”黄清和扬声道,“这桩案子牵扯了几条人命,其中有两人一个是你父亲,一个是你的族兄,你这样隐瞒下去,可对得起他们?” 孙润安眼前浮起父亲的惨状。 黄清和接着道:“将你知晓的实情说出来,” 孙润安看向孙二太太:“父亲被人杀害之后,府衙曾上门询问母亲是否知晓父亲去了碧水河,母亲说不知。” 孙二太太目光闪动:“我当然不知道。” 孙润安神情平静:“母亲知道,父亲先我们一步进京,临走之前与我在书房里说话,让我小心照顾家里,还说我已经长大了,以后孙家要交到我手上,让我也要担起重任,我觉得父亲有些异样,就问父亲是不是出了事。 父亲说等这阵子过后再与我细谈,我问父亲准备去哪里,父亲只说母亲知晓。” 孙二太太立即矢口否认:“哪有这种事,你父亲恐怕是在敷衍你,你竟然就这样信了。” 孙润安更是失望:“父亲离开之后,我们第二天本要启程进京,母亲就说身子不适,要再歇一日才走,那天晚上被我抓到母亲身边的郑妈妈鬼鬼祟祟地守在父亲书房门口,我上前去就看到母亲在父亲书房里翻找些什么,母亲是在找父亲记的几本账目吧?” 这下孙二太太完全愣在那里,一颗心仿佛要跳出了嗓子。 孙润安道:“父亲去世之后,母亲向我打听之前父亲有没有交给过我什么,我说没有,其实这是在骗母亲。” “孙润安,”孙二太太突然失态,“我早就知道你……” 孙二太太说到这里,想到自己的处境又紧紧地闭上了嘴。 孙润安晒然道:“现在看来是要把账目交给府衙查看,或许从中能够找到什么线索。” 孙润安话音刚落,只见眼前黑影一闪,一个东西破空向孙润安射去。 突然发生这种事,黄清和一时愣住,只是张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箭射出之后,那人又准备再次扣动机栝,却觉得肩膀一沉,紧接着是撕裂般的疼痛,整条臂膀仿佛都被人卸掉,那人还想要逃脱却被人紧紧地压住了脖颈,顿时整个人动弹不得。 再看屋子中,那袖箭不知被什么东西打偏,深深地刺入了旁边的桌案上。 几乎与袖箭同时落地的是一只茶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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