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书快走几步,将颤抖的徐二太太扶住。 “她竟然要杀我。”徐二太太眼泪不停地落下,手指向徐三太太的方向。 “谁?三婶?”徐青书转过身去,却发现徐三太太原本站立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一切仿佛是一场梦。 “母亲,”徐青书等到徐二太太缓过神来才道,“衙门抓到凶徒了。” “真的?”徐二太太惊讶中变了声音,“真的被抓住了?” 曹如婉被掳走的那天早晨,徐二太太去了曹家,跟她一起进了曹家大门的还有两辆马车,马车上装的是暖窖里出来的新鲜蔬菜,徐二太太每到这个时节都会送这些来孝顺曹老太太。 曹家下人看到赶车的谭大,立即打开了后门,马车径直进了曹家后院的大厨房。 谭大和曹家管事的早就熟络,趁着其他下人卸车,两个人去穿堂说了一会儿闲话,等他们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办了妥当,徐家下人在曹家吃了茶,就将马车赶出了曹家。 几乎是在同时,曹家下人发现曹如婉不见了。 徐家和曹家是姻亲,曹如婉死了不该怀疑到徐家头上,可是证据所指,最有可能将曹如婉带走的就是那辆徐家的马车。 所有牵连的人都被捉拿审问,现在只差徐二太太的心腹谭大,只要谭大到了,取得进一步的证言,徐二太太就会被治罪。 徐二太太手脚冰凉,刚刚走进堂屋,曹大太太就一下子冲了过来,一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徐二太太,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让人杀了婉姐儿,她是你的亲侄女啊,你还我的婉姐儿,你还我女儿。” 曹大太太撕心裂肺地喊叫,任凭下人如何来拉,她都紧紧地攥着徐二太太不放,徐青书上前准备解救母亲,混乱之中,曹大太太一把攥住了徐二太太的头发,两个人顿时滚在了一起。 曹家兄弟见势不好,这才上前去阻拦,好不容易将两个人分开,曹大太太依旧哭声震天,整个堂屋都笼罩在悲戚的气氛之中。 曹老太太起身看向徐二太太:“大丫头你跟我进来。” 在曹大太太的哭泣中,母女两个进了内室。 “大丫头,我就问你一句,”曹老太太道,“婉姐儿到底是不是你让人杀的。” “不是,”徐二太太慌乱地摇头,“我怎么会丧心病狂地害自己的亲侄女,母亲您救救我,我真的没让人杀婉姐儿,我只是想让人绑走如贞陷害给徐青安,可即便是如贞,她也会有惊无险地回来,顶多她出嫁时,我多添些嫁妆给她,定然让她嫁的风风光光,我们养了她这么多年,她也该回报我们曹家。 母亲,您去告诉大哥、大嫂这凶徒另有其人,让他们不要咬住我不放,我们是一家人,死了我,于他们有什么好处?” “果然是你,”曹老太太冷声道,“你竟然做出这种事,还想要我帮你遮掩。” 徐二太太跪下来抱住了曹老太太的腿:“母亲,女儿不能丢了名声,青书……青书马上就要入仕了,他还有大好的前程。” “事已至此,”曹老太太道,“如果谭大招认,你的罪名就坐实了,就算你兄嫂不追究,徐氏也容不下你,你要害安义侯府,现在反被侯府抓住了把柄,这都是你自己造的孽。” 曹老太太说完就要走出去。 “母亲,”徐二太太颤声道,“您一定有法子,那年是您保住了曹家的名声,保住了所有人的性命,现在也定然有法子保住女儿。” 曹老太太目光锐利,冷声道:“你是在威胁我,若我不帮忙,就将当年的事说出去,你想要曹家所有人跟你一起去死,那好……我们就一起去见你父亲。” 徐二太太慌了神:“女儿没这个意思,母亲您要相信我,是有人要害我,”她仿佛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眼睛亮起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