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嘛就 就什么?纪寒川看顾珩北收了话音只一迳笑,天真地问他,现在觉得怎么样? 你想知道?顾珩北狭长带笑的眼角斜飞过去。 纪寒川真的很久没领教过顾珩北的流|氓了,以至于他看着顾珩北笑意流转的模样只觉得好看得焕采生光,完全忽略了那些藏在他眼梢眉睫里的蔫儿坏,于是特别老实地说:想知道啊。 顾珩北眨了下眼:话筒捂上。他小侄子还在电话那头呢,少儿不宜。 纪寒川不明白为什么要捂上话筒,但还是乖乖照做,把话筒捂得严严实实。 顾珩北笑意更深,他的舌头从雪白的牙齿里探出一点尖舔了舔嘴唇,纪寒川眼眸跟着他,心口蓦然怦跳,一把火直烧到嗓子眼,忙仓促地移开目光。 可惜纪寒川避开了视觉攻击避不开声音攻击,顾珩北含着笑,嗓音磁性得能把圣人勾|引犯罪,内容更是丰富多彩十八|禁:现在只要一想到你叫我爸爸就觉得带感极了,角色扮演,父与子,乱那个什么,啧!真刺激! 顾珩北!纪寒川直接爆了血管。 哈哈哈哈!清朗的笑声从车里传出去,一路未绝。 两个男人带着一大堆的甜食回到家,顾珩北吃得呵欠连天,他连着好几个日夜都没休息好,纪寒川让他去睡觉。 顾珩北自觉躺上床:我这一睡估计要到下午。 纪寒川给他掖被子:那就睡到下午,最好睡到天黑。 顾珩北叮嘱着:冰箱里没什么东西了,等我睡醒我们一块去买,你们中午吃饭就叫外卖,不用叫我,你带小泽出去吃也行,他跟你一样特别爱吃甜的,吃没关系,但吃完一定要看着他刷牙,中午他可能会午睡,你跟他一块睡,下午要带他写作业 纪寒川幽深的眼睛凝视着他,微光闪烁。 顾珩北头挨上枕头就困了,念叨完一堆话已经有些恍惚,只是察觉到纪寒川像是有话要说,强牵起一丝意识:想说什么? 纪寒川微凉的手指抚摸了下他的鬓角,面露微笑:我们家顾珩北会照顾人了,后一句话已经有了哽咽,还把一个小孩子照顾那么好。 顾珩北的心口瞬间被温热而汹涌的液体涨满了,那股水流直冲脑髓,差点从眼眶里溢出来,他抬手把纪寒川脖子勾下,柔声道:以后我也能照顾你么。 纪寒川在这样极近的距离里极其自然又极其温柔地亲了下顾珩北的额头,哑声说:嗯,睡吧以后我也照顾你。 顾珩北没挣扎几秒就睡着了,他的胳膊还软软地勾着纪寒川的脖子,鸦翅般的睫毛紧紧闭着,嘴唇微微开启,还保持着跟纪寒川说最后一个字时的口型,那个字是好。 纪寒川坐在床边看着他,眼眸里的潮意泛滥成灾。 顾珩北瘦了,消瘦让他的面部轮廓更加鲜明深刻,五官完美得犹如工艺大师精雕细琢出来的艺术品,他还是那么好看,但是纪寒川一点点抚摸过他乌黑的头发,深邃的眉眼,白皙而冰凉的面颊,只觉得曾经鲜活生动的面容如今已像大理石雕塑一般的精致脆弱。 这种脆弱是顾珩北以前没有的,只有纪寒川看得到。 纪寒川的意识短暂模糊过几天,但现在他什么都记得,从他重新看到顾珩北的那一眼起,心疼心痛的感觉就如海潮浪涌,淹没至顶。 顾珩北过得不好的这个念头像是一把利爪撕开本就伤痕累累的心口,血流了一地,疼痛尖啸,摧心蚀骨。 分开的那几年他时时刻刻想着顾珩北过得好不好,他祈祷顾珩北过得好,但又知道顾珩北过得好就意味着把他忘记了,他想到顾珩北不好他心疼如刀绞,但顾珩北身边如果有了别人他一定会发疯。 念兹在兹,思之如狂,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滋味。午夜梦回,枕衾孤寒,二十几岁的大男人抱着被子哭成狗。 纪寒川无数次拨通过顾珩北的电话,每听到他轻且有礼的一个喂字,都如一颗卷着啸风焠着烈火的子弾射进胸膛。 不能想那些在一起的日子,一想,就熬不下去。 但怎么能不想。 纪寒川的人生走过三分之一,最好和最坏的断点都在同一个人那里,十五岁相识他对他惊为天人,十六岁情窦初开,爱上的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他,二十三岁失去他,自此天崩地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