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俭用。 “大当家的……那边好像有人!” 被这么一提醒,石磨大当家猛然回神,抬头望去。 只见山崖上隐约有人影,因为隔得远了,看不真切。如果不是冬日叶子落光,树木稀疏,在这个位置都不一定能分清那是什么。 “会不会是路过的商人?” “鬼扯,咱们石磨山威名赫赫,谁敢进来?”大当家眯起眼睛,心里开始琢磨。 脑子好使的人就是容易想太多,石磨大当家把这事跟赤魍山的人联系起来了,他在江湖上还是有点名头的,过来拜山的人不应该擅自闯入,除非有阴谋。 “走,去看看!” 那边山崖上,墨鲤与孟戚也看到了人。 因为目力敏锐,他们倒是看得更清楚一些,知道是三个做山民打扮的人。 墨鲤久住山中,知道山民猎户是什么做派,偏偏石磨山寨的人就是这般模样,所以他没有往心里去。 石磨山有灵气,说明这里有水,这里有人并不奇怪。 倒是孟戚往那边多看了几眼。 “怎么?”墨鲤随口问。 他已经充分了解一个意识清醒,不会被病症烦扰的孟国师有多么厉害了。 能从蛛丝马迹里窥得真相,记得别人说过的每一句话,更有谋略远见,在这样的人面前,估计几眼就能被看透。 孟戚多加注意的事,墨鲤当然会感到好奇。 “没什么,只觉得他们步伐轻快,看起来不像寻常百姓。”孟戚跟在墨鲤身后,目光重新放到了墨鲤背上的行囊,追讨道,“大夫,为何不让我为你分担重量?” 孟戚两手空空,东西都在墨鲤这里。 孟戚自然不怕墨大夫丢下他不管,或者他自己迷了路,但是看着意中人背着东西走,他却什么都不拿,好像有点儿说不过去,分着拿轮流着背都行啊! 哎,说来说去,还是昨晚太过心急,直接把底牌掀了,结果大夫就不想理他了。 墨鲤当然没有孟戚想的那么小气,他侧过头,淡淡地说:“我觉得孟兄还是不要拿东西为好,万一走到半路,孟兄忽然变成沙鼠,岂不是要被行囊砸扁?” “……” 感受到了大夫的反击。 偏偏孟戚还无话可说,原形就是那么小,能怎么办呢? 墨鲤边走边说:“那些山民大约是猎户,学过拳脚也不稀奇。” “我倒是担心他们发现松林里你挖的土坑,金丝甲怎么说也是一件宝物,如果落在了山民手里,怕是要惹出事。”孟戚眼珠一转,换了个说辞。 “别说笑了,金丝甲不是你带走了吗?”墨鲤毫不留情地指出了事实,他看着孟戚腰间说,“你趁着我早起的时候,把盒子丢了,用油纸包了金丝甲塞进腰带里,这么明显还用我说?” 孟戚笑而不语,好半天才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大夫真是慧眼,毕竟金丝甲薄如蝉翼。” 薄如蝉翼,即使叠起来的厚度也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主要是外面裹着的油纸有厚度,可现在是冬天,塞进衣服里应该完全看不出来才对。 墨鲤立刻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什么。 ——他知道孟戚的腰身宽度,即使多这么一小块厚度,都被他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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