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鲤与孟戚围起来。 换了别的人, 见到这般情形, 自然是慌慌张张的转身跑出镇子。镇外虽然没有温暖的房舍,也没有卖热食的铺子,但是总比丢了性命强。 镇民似乎也很习惯恐吓旁人,当发现墨鲤两人没有逃走的意图时, 竟生出了恼意,有几个汉子居然随手抄起了路边放置的木棒竹竿等物, 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滚!这不是你们来的地方!” 墨鲤穿着厚重防风的衣服, 这是远行者常见的装束,可是他身边的孟戚就很扎眼了,大冬天的,一件褐色的单袍, 袖子与下摆还特别长, 根本不是普通百姓会有的打扮。 这让镇民们有些迟疑,他们交头接耳, 用口音很重的方言议论着这两个人。 墨鲤只能听明白一个大概,其中就有人在说孟戚的长相。 “……生得这么俊的模样,肯定是有钱人家的郎君,没准就是官府的人。” 提到官府,这些镇民立刻怒气上涌,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一阵推搡:“青湖镇没有官府的走狗,快滚!” 结果推人的没有推动,反倒是自己跌撞成了一团。 正混乱间,突然有铃鼓声响起。 一群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十分招摇的朝这边走来,当先的是一个还算英俊的男人,只是额头有块遮不住的青痣,破坏了他极力装出的玉树临风之貌。 “是香主!” “香主来了!” 镇民们面露喜色,连忙散开把路让了出来,然后虔诚的对着那男子一行人低头合掌,嘴里念念有词。 “圣莲坛?” 墨鲤只见过这么一个装神弄鬼的帮会,眼见那香主带的那群人,手捧锣鼓敲法铃,又抓起香灰随走随抛,架子摆得十足,实在很像他在竹山县见过的圣莲坛教众。 “应该是,我没跟他们打过交道,不太熟悉。” 孟戚淡淡地说,他这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与方才在镇外的时候截然不同。 有时候,这种姿态显然是必要的,那个圣莲坛香主狐疑地打量了孟戚几眼,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采取了先礼后兵的对策,朝这边一拱手,朗声问道:“二位是何方人士,来青湖镇有何贵干?” 墨鲤下意识地转头,发现孟戚没有任何说话的意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退了一步,站到了自己身后,俨然以自己为首的样子。 香主十分意外,他之前把墨鲤看做了随从,直接忽略了过去,现在不得不重新打量一番。可惜墨鲤不像孟戚那样,厚实的外袍带有一个可以当作风帽的衣领,竖起来能够挡住大半张脸,香主根本看不清墨鲤的长相。 “我们迷路来到此地,只是想要找个地方暂时歇息,隔天就离开。” 墨鲤说着,视线却落在了镇民身上。 这些人看起来都很强壮,元气充沛,没有任何病痛,那个跑掉的小孩说镇上有很多人生病又是怎么回事? 圣莲坛如此招摇过市,这里的人恐怕都已经被他们蛊惑了,虽然墨鲤不明白圣莲坛那套说辞为什么会有人信,但是李师爷说过,很多百姓连饭都吃不上,谁能让他们活下去他们自然就会跟着谁走,这样的信徒最是麻烦。 圣莲坛香主又盯着墨鲤看了一会,这才皮笑肉不笑地说:“近日镇上在做法驱除邪气,外人还是不要停留了,免得沾染邪浊。被邪气缠上的人,轻者患病,重者送命。我想二位也不想平白无故的在这里送命,还是趁早离开的好。” “我观青湖镇似有不祥之气,你们这法事,是驱邪还是招鬼呢?”孟戚嗤笑。 香主厉声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你们若是执意留在这里,镇外的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