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次我都明确的拒绝了!” 袁立业从十五岁参军,经历过的大小战役无数。 起初他拒绝他妈的提议,只是因为不知道自己将来是生是死,不想娶了媳妇让对方守寡而已。 后来,他才知道他那个时候,不过是对柳桂兰没有动心罢了。 一旦遇到了喜欢的人,任何顾虑都变得不是顾虑了。 可惜,他爱了施远晴一辈子,却没能保护好她一辈子。 “你为什么就不能看一看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贱人了?”柳桂兰西斯底里的问。 袁立业眉头微拧:“凭你动不动就出口恶言,你在我的心里,便一辈子也比不过小晴。” “袁立业,你对我够狠!”柳桂兰忽然笑了起来,“不过,老天还是公平的,它让思卿叫了我一辈子的母亲,连一个‘妈’字都不曾对那个贱人说过!” 柳桂兰的一句话,等于直接承认,袁思卿的确是施远晴的亲生儿子。 纵然袁立业之前已经推测出了真相,可当从柳桂兰这里得到证实,袁立业的心情仍旧有几分微妙。 袁立业握紧拳头,眼神露出危险的光芒:“现在说一辈子,未免太早了一些!” 若不是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从来不打女人,他现在真想将柳桂兰拉到地下胖揍一顿,以解他的心头之恨! 柳桂兰听了袁立业的话,心里顿时一惊:“你不能告诉思卿!” 袁立业真不知道柳桂兰哪里来的脸面,说出这个“不”字:“思卿有知道自己身世的权利!” “我现在生了重病,没有多久可活了,你不要告诉他,让我静静地走完最后一程,好不好?”柳桂兰哀求道。 她追逐了袁立业一辈子,却落得一场空,她的身边现在只有袁思卿了。 如果袁思卿也离开了她,她真不知自己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袁立业对柳桂兰的哀求不为所动:“从你将思卿抱离小晴身边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料到会有今天!” “不是我抱的思卿,是你妈!”柳桂兰说出了当年的真相,“这一切都是你妈的主意,那个贱人跟地主有牵扯,你妈怕你娶了她,影响你未来的前途,却又不忍心将孩子给弄死,这才和我商量来一个狸猫换太子,你要恨也应该恨你妈才对!” 袁立业直直的看着柳桂兰:“我妈和你商量,你有拒绝的权利,不是吗?” 如果柳桂兰选择拒绝,他妈也无可奈何。 柳桂兰哭着道:“我也想要拒绝!可是我爱你啊!” “说白了,你也是有私心的!”袁立业道,“我妈已经死了,追究她的过错没有任何意义,但是你还活着,就应该为自己的私心付出代价!” 说完,袁立业转身就要往外走! 柳桂兰大喊道:“不要!” 她伸手去拉的袁立业的衣袖,却没有拉住,她想要下床去追,脚还没有站稳,人便失去了意识。 袁立业听到身后传来“嘭”地一声,内心挣扎了一瞬,终究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柳桂兰倒在地上,人已经晕了过去。 袁立业虽然心里恨极了柳桂兰,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夺去她的生命。 他把柳桂兰抱到床上,立刻去找大夫! 现在还不是正式上班的时候,科室里只有一个值班的大夫。 大夫看过之后,说道:“她的情绪过于激动,导致血压直线飙升,这才会晕了过去。” 大夫开药,让一旁的护士给柳桂兰打了一个吊瓶。 等忙活完了,大夫用批评的语气对袁立业道:“这位病人家属,我必须要和你多说一句,她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不能大喜或者是大悲,必须要保持心态平和,这样才能活得长远一些。 再这样折腾几次,哪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她的命。” 袁立业乖乖的听着。 虽然这样的后果并非他所愿,但是他不后悔这么做。 有的话必须要说清楚,而有的事也必须要趁早弄明白。 大夫见袁立业一把年纪了,且认错态度良好,没有再继续批评下去,说了几点注意事项,便带着护士离开了。 袁立业不想见到柳桂兰那张脸,便盯着吊瓶看,一直看到天色大亮。 袁思卿带着妻子来到医院,见到袁立业在,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爸,你怎么来了?小超呢?” 小超是袁思卿的儿子,也就是昨晚在这里给柳桂兰守夜的人。 “我让他休息去了!”袁立业对袁思卿的媳妇道,“你在这里照看一会儿柳桂兰同志,我有话要和思卿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