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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3)


没涂药膏。
  换句话说,他是根本不在意自己身上有没有伤。
  就好像无痛觉样。
  但薄砚不在意,阮眠不可能不在意。
  阮眠完全没有走的意思,他眉毛皱了皱,语气变得有点凶,赶快开门!
  薄砚依然没动,就在阮眠耐心耗尽,想要发脾气的时候,忽然听到他问:是韩懿跟你说的还不够明白么?
  阮眠愣。
  不得不说,这两个人真的是互相都很熟悉彼此。
  薄砚明明人都回房间了,却像是装了监控在阮眠身上样,知道韩懿会和阮眠讲话,也许甚至能把韩懿说的内容,都猜得八九不离十。
  敛了思绪,阮眠攥了攥手指,认真回答:他说得很明白,我也都听懂了。
  像是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薄砚身体骤然前倾,好着的那只手撑在门沿上,鼻尖近得几乎要与阮眠的鼻尖相抵,嗓音也更沉了两分,既然听懂了,你还跑过来?
  薄砚这个动作压迫性十足,也正因为这个动作,两人靠得极近,阮眠这才注意到,此时,薄砚的眼底猩红片。
  但阮眠却并没有避开,他甚至躲都没有躲下,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点了下头。
  在那瞬间,阮眠清晰感觉到,薄砚周身气场都变得更为肆意,像是快要压制不住般,他撑在门沿上的手更是极其用力,骨节都泛起了白。
  所以,是你太不相信韩懿,薄砚垂眸,紧紧攫住阮眠的眼睛,字顿,还是,太相信我?
  阮眠真的从没见过这样的薄砚。
  这样个,与冷静,淡漠,理智毫不沾边,甚至完全相反的薄砚。
  可在见到的这刻,阮眠却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紧张亦或害怕,相反,他的心脏跳得很快,像揣了百只蹦蹦跳跳的兔子,又像百个人在敲大鼓,仿佛连血液都在不断喷张
  薄砚他他他,他怎么可以这么他妈的酷!
  简直酷呆了,酷毙了好吗!
  下意识抬手按住了自己的心脏,阮眠微喘口气,慢慢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他说得有些慢,但却很坚定:都不是,不是不相信韩懿,也不是太信你,薄砚,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可以对我,对我做你想做的事情,不需要强迫自己克制,我觉得,觉得那样其实很刺激。
  这样直白讲出这种话,阮眠其实还是很害羞的,只是即便他心里已经害羞到了极点,可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回避过薄砚的眼睛。
  薄砚没有说话,眼底猩红欲甚,喘息声也愈发粗沉。
  对视半晌,他倏然后撤步,抽离了所有压迫感,终于抬手,拉开了防盗栓,把门打开了。
  阮眠小小松了口气,抬步走进了房间。
  关上门的刹那,阮眠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房间里竟然直没开灯。
  还隐约弥漫着些许烟草的味道。
  不呛人,在这片昏暗中,反倒平添两分暧昧味道。
  阮眠烫着耳朵尖,抬手摸到开关,打开了灯。
  房间骤然亮起来,阮眠视线不经意掠过房间中央的那张大床,整个人就都是愣。
  那张大床上,竟然并不是阮眠原以为的空荡荡,相反,摆满了各种各样,让阮眠隐约感到眼熟的东西。
  阮眠皱眉思索了两秒钟,记忆被拉回第次和薄砚起住酒店的那个晚上。
  他们当时还不是情侣,却阴差阳错住了情侣套房。
  当时,阮眠就在那个房间里见到了两个大大的粉色盒子,又在盒子里看到了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小玩具。
  而现在,面前这张床上,也同样摊满了这些类似的小玩具。
  阮眠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时间不太明白,薄砚这究竟是在做什么。
  见他这副茫然模样,薄砚忽然轻嗤声,自嘲般勾了勾唇角,是不是后悔进来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转身开门就好。
  阮眠向来是最激不得的,何况他本身也就没后悔,听薄砚这话顿时就不爽了,边抬脚气冲冲往床边走,边凶巴巴道:谁后悔了?我可没有!快坐过来,我给你涂药!
  薄砚倚在门边,盯着阮眠的背影看了两秒,没再出声,也抬步跟上去,坐在了床边。
  阮眠同他并排坐在起,拉过薄砚那只之前被烫伤的手,再看眼还是觉得揪心到了极点。
  虽然已经在第时间做了紧急措施,可大概是之前烫得并不轻,薄砚的手背上还是起了个水泡。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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