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跟我客气。”傅景尧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我还得去查房,你自己在这儿能行吗?” 劝说她回去是不太可能了。 盛北瑜点点头,“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一个人可以的。” 她知道等在这里,不仅帮不上忙,还会给别人带来困扰。 可她就是想站在离程昊最近的地方。 即使看不见他,也能感受到他就在她身边。 傅景尧转身,低低地喟叹一声。 早饭后。 盛北弦打电话给锦川,帮楚心之请了假。 前段时间的二十周年纪念日,楚心之忙坏了,锦川也是心疼,叮嘱他照顾好楚心之,让她在家多休息几天,不用急着上班。 盛北弦也没去公司上班。 小许过来了。 小许是给老爷子看病的那个军医。 穿着深灰色的薄款风衣,三十多岁了,还是一副青年小伙的模样,看着很斯文。 跟盛老爷子寒暄了几句,看向楚心之,笑着说,“少夫人请坐,先把个脉。” 盛北弦握着楚心之的手腕,将她的袖子往上捋了捋,搭在沙发扶手上。 “已经量过体温了吧?”小许问。 “量过。”盛北弦淡淡的说,“三十七度九。” 小许点点头,问道,“还有什么症状?” “头疼,嗓子疼,还有点鼻塞。”盛北弦回答。 这句话说完,小许经不住看向盛北弦。 觉得眼前的盛少跟印象中的盛少大相径庭。 印象中,盛少一贯沉默寡言。 刚才那一问一答。 本来该由少夫人自个来说,盛少倒成了她的代言人了。 小许颇为感概的笑了笑,安心诊脉。 眉心轻轻皱了皱。 盛北弦却眼尖的看到了,“怎么了?” 小许说,“少夫人只是普通感冒,我开点药吃吃就好。只是……”他停顿了一下,“少夫人体制也太弱了,偏寒。还这么年轻呢,好好调养还是能治好的。” 楚心之手指摩挲了几下。 她一直觉得自己身体挺好的。 怎么人人都说她体制弱。 盛北弦眉心深深拧着,看向楚心之。 之前一个老中医也是这样说的,开了几贴中药,她根本不肯喝。 现在晓得严重了吧。 下个小雨,还没淋到呢,就能冻感冒了。 楚心之心虚地转移了视线。 盛老太太在一旁听了,忍不住唠叨,“小许祖祖辈辈都是学中医的,他既然这样说了,就一定能治好。楚丫头才二十岁呢,一些小病现在不治,将来等你老了就知道后悔了。” 冯婉瞥了一眼盛老太太,没说话。 “奶奶说得是。”楚心之摸了摸鼻子,又看向盛北弦,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治治治,现在就治。” 盛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 盛北弦也满意了。 小许拿了几盒感冒药,又开了一副给楚心之调理身子的药方。 盛老爷子身体渐渐好转后就没见过小许,今日难得见到,非要拉着他下棋。 小许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去了茶厅。 之前的白玉棋盘被彦彦打碎了,盛北弦又送了老爷子一个。 质量自然没办法跟拍卖会上拍回来的相比,只要有的用,老爷子就十分欢喜了。 楚心之神色怏怏地靠在沙发上。 盛北弦喂她吃了感冒药,拿着小许开的药方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