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浥枭睁开眼睛,怔怔地盯着头顶的雕花吊灯。 喃喃地说,“都是我欠小猫儿的。我跟她的打赌,我作弊了。明明是她赢了,我却没放开她。现在想想,那个赌真挺幼稚的,大概是我这辈子做得最无聊的事情了。” “我不想对不起她。”慕浥枭突然笑了,“由着盛北弦打几拳,算是还清对她的歉疚了。” 左恒一大老爷们儿,听了这话都觉得眼眶发烫。 爷他真的对楚心之动心了。 他一直以为爷对楚心之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出于对盛北弦当年害死大小姐的报复,或许,爷也对她有那么一丝的兴趣。 却没猜想到,爷对楚心之动了真感情。 何苦呢。 又得不到。 慕浥枭抬手覆住眼睛,觉得头顶的灯光太刺眼。 脑海中,突然就蹦出秦七爷临死前的话:我诅咒你,爱而不得…… 他那时还笑话,爱,这玩意儿跟他不沾边儿。 —— 翌日,早上八点。 秦暖在附近的典当行当了自己的腕表。 “啧啧。”秦暖嘀咕道,“折合人名币才八十多万。那表我当初买的时候两百多万呐!” 典当行的人赚翻了吧。 突然有种发现商机的感觉。 以后可以考虑开个典当行,肯定特赚钱。 楚心之抚额,无语。 找人办假证这种事秦暖好像挺在行的。 半个小时后,她拿着两个红本本和两张身份证在楚心之面前晃了晃。 楚心之:“……” 机场。 楚心之看着手中的护照和身份证,除了照片是本人,名字和信息都是假的。 这…… 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竟然觉得有点刺激。 还有点担心,她小声问秦暖,“这能行吗?” 秦暖圈住楚心之的脖子,把她拖拽着往前走,“表情自然点,相信我,没问题。” 楚心之净身高一米六八,穿上鞋子差不多一米七了。秦暖没有她高,圈着她脖子这个动作做起来有点别扭,楚心之被她勒的身子往后仰。 机场人还挺多的,楚心之觉得不好意思,拍拍她的手,“秦暖,你好好走路行不行。” 秦暖笑笑,松开了她。 两人顺利的买票,过安检,登机。 直到坐上飞机,楚心之才觉得不可思议。 她左右看了一眼,看到有几张华夏国人的面孔,从包里拿出口罩戴在脸上。 秦暖放好东西,看着她,“不想被人认出来?” 楚心之点头,又从包里拿出来机场前买的姜黄色毛线帽戴在脑袋上,这样,就不会有人认出来了。 秦暖坐下后,有些明白她的心思。 上次的绑架案针对的人明显是楚心之,不是盛北弦。 阮征邢背后的人是谁尚且不知,她如果出现在公众视线里,说不定…… 秦暖压低声音,“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那人想要她的命,这得是多大的仇恨,想想都胆寒。 楚心之摇头。 这个问题,她曾无数次问过自己。 得罪过什么人? 应该没有。 她喜欢独来独往,除了相熟的朋友,她几乎很少与人往来,便也不会有得罪人的机会。 “别给自己添堵了,还是想一些开心的事情吧。”秦暖见她陷入了沉思,出声打断她的思绪,“想想盛少,想想你的两个宝宝,心情是不是会好很多。” 楚心之抿唇笑了笑,隔着口罩,秦暖看不到嘴角的笑,却能从她的眼眸中看出笑意。 掰着手指数数,今天11月20号,正好是两个孩子满月的日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