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士子都是聪明人,经历了此事,不管是为人还是处世都有了不少长进,对于农桑,也从纸上谈兵进化到了略知一二,个别人甚至到了精通级别,哪怕只是略知一二,等到他们高中进士授官以后,也比其他人多了不少切实的劝农经验,于国于民都有益处。 这些后话先不去说,只说谢萌总领了此事后,在康平县待了一个多月,就统合了民议司、户部、以及齐远恒身边那些来帮忙的士子,将他们分成了数支队伍进行训练,又在康平县内分头练手,验收合格后再向京畿地区各县铺开。 大概到了五月初,康平县的厘田到了尾声,而京畿地区各县则有了厘田人员进驻,有些地方开始纷纷攘攘起来了。 作为宫里的高位妃子,周贵妃的家人每月可以入宫来请见她一次。 这一日,周贵妃的母亲如往常一般进宫来探望她,见了她就喊起了冤:“娘娘,您可要为家里做主啊!” “母亲快请坐,来人,上茶,您慢慢说,这是出了什么事?”周贵妃赐了坐,又不慌不忙地命人上了茶,才问起了缘由。 “还不是那几个混账东西惹出来的事!”周母恨恨地说道,急忙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 周贵妃仔细听了母亲的一番话,才知道,原来,这事与她的几个叔父有关。 周贵妃家是长房嫡支,她有几个庶出的叔父,当日祖父母去了,她家按例分了家,长房继承了爵位祖宅等物,其他几个叔父就搬了出去。结果,这次厘田开始了,他的几个叔父就去县衙告了一状,说长房分家不公,要求重分家产。 县令不敢接手这个案子,最后,这个案子转呈进了府衙。 “呵,母亲不用理会他们,别说只是告到了府衙,就算告御状也没用。爵位祖宅归嫡长,诸子财物均分是律法,哪来的不公?”周贵妃语气很是笃定。 “娘娘!”周母苦笑了起来,“有些事,娘娘不知道。那几个混账东西,要求均分族产。” “族产?族产是祭祀所用,怎能均分?府尹应当不至于这么糊涂吧?” 爵位祖宅以及族产,是周家最值钱的东西,这些东西向来归长房嫡支继承支配,族产的大头是祀田,所得用于祭祀、族学以及其他,肯定不能均分。 所谓诸子均分家产,均分的是父辈的田地浮财等物,女眷嫁妆不在此列。 “娘娘,府尹说,族产祀田,到底该由谁来继承,属于民不告官不究的范畴,一旦有人告了,官府就要按律法做主了。” 景朝的田地,没有免赋税之说,所有的田地全部按等征收赋税,祀田也不例外。 既然祀田不能免赋税,为何还有许多人家置办大量祀田,细细推究,却是与推恩令有关了。 推恩令的应用很有些时候了。 据传,史上有位皇帝为了削弱诸侯国的势力,要求诸侯将封地均分给子嗣,这么一来,诸侯的封地每一代都会变小,到了最后,诸侯国的势力自然变得越来越小了。 这不是阴谋,而是堂堂阳谋,就算诸侯们知道皇帝这么做的用意,诸侯的子嗣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