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了一声:“一号,今天的你很温柔啊,话还特别多。” 一号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哦?是吗?” 苏锦之道:“是啊,这要是放在以前你肯定会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 一号嗤笑一声,不知道为什么,苏锦之竟从它那一贯机械化的电子音里听出了一些复杂的情绪:“今天是你生日。” 苏锦之愣住了。 “你不会是远古地球历过多了,就忘记宇宙星纪历了吧?”一号问他道,“今天是星历3552年3月17日,你的生日,恭喜宿主,你已经25岁了。” 苏锦之闻言呆呆地笑了一下,僵硬地说道:“可我已经死了。” 那个活在星历3000纪年的苏锦之已经死了,他也不知现在的自己,是以怎样一种状态保持着清醒的思维活在这样一个又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 苏锦之忽然想到,他一直觉得一号和零号不过是固定的代码和程度组成的ai,那么他呢? 肉体死去,思维却存活的他究竟又是什么东西呢? 一号道:“肉体只是时光,不停流逝的时光,由一个又一个不断消失的瞬息组成,但有人记得你的灵魂,你就会永远活着。” 苏锦之笑话他说:“真的有灵魂存在吗?” “有的。”一号开始给他普及封建迷信,“听说在另一个星际,一颗巨大的蓝色行星上生活着另外一种物种,他们的灵魂能化作蓝色的星辰,永远守护着故乡。” 苏锦之也听过那个星球,不过他又没亲眼见过,想来恐怕也只是人们随意杜撰出来的东西罢了,他望着花房外盛开的向日葵忽然问一号道:“今天是我生日,那么那西港的向日葵又开了吗?” 他记得他的病房之外,有着一大片金黄色的向日葵。 那西港没有冬天,四季都是温暖的春天,非常适合养病,因此那些向日葵从来不会凋谢,一直欣欣向荣地生长着。 “是的,不过那叫日安花。”一号纠正他的话。 苏锦之笑了笑:“不,那是外星人的叫法,我们地球人都喜欢叫它向日葵,但我觉得‘日安花’这个名字也很好听。” 因为记忆中似乎有人为他种过一片这样的花,那个人对他说:“我为你种下这些日安花,期望它们能在每个我不在你身边的清晨,代替我向你问安。” 宋明轩回来得确实很快,他把他办公室的大部分重要的文件带回家了。 宋应楚这段时间很积极地参与公司管理,各种大小事务都想插上一脚,宋明轩乐得他帮忙分担自己的工作,便毫不犹豫地把大部分事物处决权都交给宋应楚了,反正公司股份还在他手中,宋应楚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他刚好清闲几天,回家玩他亲爱的小养子。 在花房得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的苏锦之异常高兴。 他甚至不想穿鞋,把沾染上青草和泥土的鞋子扔在鞋柜旁,赤裸着双脚,踩着厚重的地毯扶着楼梯摇晃着上楼,旋转,跳跃,闭着眼睛拎着自己的小书包推开宋明轩书房的门,如同猫儿一样旋身进入,慵懒地陷进男人宽大的椅子里,白皙的脚趾踩着红木书桌的桌沿轻轻一蹬,借力转了一圈。 宽大的椅子带着他再次转回桌前时,他看到了站在门边抱着胳膊挑眉看着他的宋明轩。 “爸爸!”苏锦之紧张地站起来,在旋转中变得有些眩晕的身体使他一踉,宋明轩便放下手臂朝他快步走来。 “头晕?”男人轻轻拥住他,不属于他的厚重的男性气息将他整个人环绕住,他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他在头顶响起,不用抬头,苏锦之都能知道他那双幽深的灰色眼瞳里必然满满都是自己的身影,他的心脏狂跳起来,像是陷入热恋之中不受他控制,下巴也微微抬起,如同在希冀着什么东西那样望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正如他想的那样,男人将他的整个人的倒影完完整整地映在瞳底,他笑了笑,抬手捏着自己的下巴迫使他将头抬得更高,随后,一个被期待着的吻轻轻地压在唇角,苏锦之屏住呼吸,眼睫微阖希望男人加深这个吻。 但男人选择触而即分,他笑着看他,从容而缓慢地开口问道:“锦之,你想爸爸了吗?” 苏锦之抿紧唇角,有些失望,回答道:“想了……” 男人闻言,更加大力的拥住了他,抱得紧紧的:“爸爸也很想你。” 一回家就看到乖巧的小养子在书房里等自己,宋明轩心情很好,但余光扫到少年赤裸的双足时他又忍不住皱起眉:“怎么没有穿鞋?”随着他的问话,少年白皙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