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的大好春色,勾得人下腹微紧,几个人望着他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 君长乐当年便是这样,说他今天就是不卖屁股,也不唱歌,但是可以陪他们玩些文人游戏,琴棋书画随便挑。 赢了,就给他们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多少人玩就多少人一起来玩,他绝不反抗;但若是输了,就得留在楼里做他楼内的小倌三年。 结果那一天没一个人赢,几个人干笑着你推我我推你地跑了。 君长乐不蠢,他也就口头上羞辱一下这些人罢了,好叫他们日后没面子再来楼里捣乱,没想过真让他们留下做小倌。可偏偏云梦尘这傻蛋真的留了下来,说什么君子一诺重千金,他说话算话。 厉书杰托大自负,当年尚且下不赢病中的君长乐,如今更别想胜过有智能ai作弊的苏锦之——他落下一子,零号一秒内就能计算出几百种打败他的方法。 一个时辰没到,苏锦之就已经将他们打得开始怀疑人生了。 没撑多久,一个二个的就开始借故离开,把云梦尘一个人留在花栖楼里。 云梦尘坐在苏锦之面前,望着棋盘上已然陷入死局的白棋,轻轻叹了口气:“我输了。” 苏锦之捞着黑棋把玩,漫不经心地问他:“还要再来一局吗?”最好别再来了,他都快要睡着了,早知道下棋这么发困他就提议打麻将了。 云梦尘摇着头苦笑了一下,起身站到苏锦之面前,恭敬地作揖道:“愿赌服输,梦尘任凭无艳公子处置。” 苏锦之笑着看他:“你走吧,我那些话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云梦尘还是一脸温顺:“君子一诺,兑之千金,怎可随意作罢?” “你当真要留在我楼里做小倌?”苏锦之绕着他转了两圈,“你会吹箫呢还是会毒龙?倘若什么也不会,我收下你岂不是很亏?那你还不如将你那承诺折算成千金予我,算作两清。” “我没有那么多钱……”云梦尘微微蹙眉,带着些疑惑问道,“我虽不知毒龙是何意,但我会吹箫。” 苏锦之啧啧感叹:“这人可真实诚。” 零号也问他:“宿主大人,零号也不知道什么是毒龙。” 苏锦之道:“……好孩子不用知道。” 云梦尘见他沉默,赶紧又作了一揖道:“无艳公子若是肯教,在下一定潜心学习,定不会叫公子失望。” 苏锦之:“……”他并不想教。 头一次见上赶着做小倌的古人,苏锦之觉得这个云梦尘还挺有趣的,正想再逗一逗他,谁知刚一开口胸腔处便传来一阵窒痛,他捂着嘴咳了几下,马上接到了一手的鲜血。 云梦尘见他咳血,顿时一惊,道了一句“失礼了”就上前来为他把脉。 苏锦之匀顺了呼吸,笑着问他:“如何?” 云梦尘蹙着眉看他,嘴唇张张合合数次也没能开口。 “命不久矣了吧?我知道的。”苏锦之转过头,看着窗沿盛开的白边魏紫轻声喃喃,“也不知道明年还能不能再看一次这花盛开……” 这话一出口,苏锦之都感觉自己快要脱离世俗成仙飞走了,他觉得自己的侧脸此时在云梦尘眼里一定特别坚强特别唯美,足以唤醒他对生命的热爱。 果不其然,云梦尘下一刻又给他涨了10点进度值。 “你会把脉,你是大夫?”苏锦之问他。 云梦尘轻轻点头。 “那正好,既然你不会毒龙,那你也不必留在我楼里了。” 云梦尘又睁大眼睛抬眸望着他。 苏锦之道:“把你那君子一诺,折算成千金,算作为我治病的诊金吧。” 云梦尘怔了一会,对上青年带着笑意的目光后又赶紧垂下眼帘,“嗯”了一声。 苏锦之看着他从耳根蔓延到脖颈处的绯红,轻轻叹了口气。 当年的君长乐问他能不能为他治病,云梦尘说他不确定能不能,但是可以试试看。然后君长乐就给他发了缘贴,以请医师的名义把云梦尘请进了花栖楼治病。 而云梦尘果真遵守诺言,不管外界如何说他,他就扎扎实实地在楼里给原身治病,赶都赶不走。 云梦尘为人正直,不惧流言蜚语,以君子之礼对待君长乐,久而久之,君长乐便把他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