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占他什么便宜了?”楚歌简直是匪夷所思,“我大他十八岁他还当不了他叔?” 系统“哦”了一声,补充道:“当叔叔可以,怪蜀黍就免了。” 楚歌生气道:“统子我跟你嗦,你啷个搞,是拿你的ai生涯开玩笑。” 系统说:“哦,没关系,格式化后又是一条好数据。” 楚歌:“………………” 他很想踢这个系统两脚,但是看在谢童醒来的份儿上,就不跟这统子计较了。 亲手解掉了绑在谢童手腕上的束缚带,那下面捆着的胳膊,细瘦的像柴火一样,苍白,黯淡,透着垂垂的死气。 他用最轻的动作,放下了谢童的胳膊,就看到少年面上眉心似乎蹙了蹙,但没发生一丝呻|吟。 楚歌伸手替他活络胳膊,按揉过一掐就要断掉的手腕,摸着嶙峋的腕骨,实在是有一些不是滋味,又有些害怕自己把他给按重了,于是问道:“疼吗?” 谢童摇了摇头。 事实上,他几乎触觉都没有,神经几近于麻木,这样程度的按摩,压根触不到脑海中名为“疼痛”的弦。 . 打电话通知了医生,很快对方就来了,对谢童做了一个比较简单的检查,从头到尾谢童都是安静的,十分配合,一点都看不出来,先前那些抽搐挣扎的反抗。 家庭医生简单的说了一下结果,总之能够醒过来就是天大的一个好消息,意味着谢童不再徘徊在死亡线上,但是也不能够掉以轻心,因为谁也不知道那种致幻剂所需要的戒断期有多长。 楚歌听完了,进屋,就看到谢童被扶起来,靠在软枕上,年轻的护工端起水杯,想要喂他。谢童没有同意,眼睛里写满了抗拒,无疑是想要自己去端水杯,然而手却在不住的发颤,以至于护工压根不敢松开手,把水杯递给他。 争执间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原来水杯被不慎打翻,掉到了地上,很快就晕湿了衣襟与床单。 护工连忙道歉,要替他换过衣服与床单,谢童却不肯,执拗的推拒着。 小姑娘本来压力就有点儿大,此刻又见他不配合,急的都快要哭出来,转头见着楚歌也进来了,更是不知所措,结结巴巴道:“殷先生,我,我……” 楚歌叹了一口气,朝着小姑娘摇了摇头,示意并不是她的过失。他走上前去,看着一脸抗拒的谢童,忽然伸出手,一边揽过清瘦的背脊,一边探入空荡荡的腿弯,将他打横抱起。 身体骤然离地,猝不及防之下,谢童睁大了眼睛。 楚歌说:“掉下去我可不管。” 谢童胳膊僵硬着,还是抖着,搂住他的脖颈。 楚歌将他抱出了这间待了有两个多月之久的房间,将他抱上了二层。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大宅里静悄悄地,就好像所有声音都远去了。 轻,非常的轻,他瘦的几乎都只剩下一把骨头。 谢童呆呆的环住他的脖颈,目光停留在浅淡的嘴唇,他想起来在蒙昧无知的黑暗里,有许多次,听到一个清清泠泠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就是从这片嘴唇里吐出来的吗? 他被抱着,离开了那间有着淡淡消毒水的屋子,被抱到了另外一个崭新的天地里。 体温沁人。 人体的温度是那样的暖和,以至于一时间,当被放到柔软床铺上时,他还不愿意松开手。 楚歌有一点无奈,说:“谢童,你的衣服都湿了,得先换掉。” 谢童方才睁着眼眸,怎么也不肯对方靠近,显然是不愿意让那小姑娘给他换衣服,没奈何,这活儿就只有楚歌自己接过。他下楼,取回来一身适宜的衣衫,就看到谢童坐在床上,眼巴巴的望着门口。 叹了一口气,楚歌伸手,解开了衣物上的纽扣,露出来的肌肤苍白而毫无血色,像一张薄薄的膜,紧紧地贴在骨骼上,就好像只要轻轻用力,便能够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