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苏微微挑眉,饶有趣味道:“哪里不同?” 云嫔媚笑道:“自然是,让臣妾更加爱慕了。” [叮——收集到云嫔爱意值二十点。] 他把盏低笑:“是吗?” 那就——一直爱下去吧,皇帝哥哥需要你的爱意值啊,你会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我的,对吧? 思及此,他眸中笑意渐浓,余光却瞥到了亭外伫立着的一道修长高大的身影。 是魏迅。 魏迅此人性情阴鸷残忍,行事乖张孤僻,从不在意世俗言论,肆意妄为,纵情声色,以至于权倾朝野控制傀儡皇帝之后,他以辅佐尚幼帝王的名号,光明正大地搬进了皇宫。享皇帝的御食,用皇帝的步辇,睡皇帝的妃子,简直把自己活成了差个名头的皇帝,曾经的李伏苏虽然心灵扭曲且变态,但对于魏迅还是畏惧多于恼恨的,所以无数顶绿帽扣下来他都闷声接了,不过现在嘛…… 伏苏眸中掠过一丝暗芒。 有意思,我最喜欢搅乱浑水了。 越乱越好,看你们乱斗,老子就开心了。 “魏卿,”伏苏朝他举了举玉杯,眉眼轻扬,透着漫不经心的懒怠与散漫:“这漫天大雪,魏卿竟也有闲情逸致出门散步,不如过来喝杯酒暖暖身子?” 虽贵为九五之尊,但作为一个称职的傀儡昏君,伏苏在宫里向来不受规制约束,放荡不羁,每日不是沉溺于声色舞乐,便是想尽各种法子折磨人,所有的宫人都对他又恨又怕,在他们的眼中,他已被魔化,自然也就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位年轻的帝王有着怎样令人惊艳的外貌—— 他墨发披散而下,只一根束带在发尾处松松绑就,耳鬓边垂落的发丝蜿蜒在他俊美无俦的侧脸上,轻掩波光潋滟的眼角,却更显出一份朦胧暧昧,他轻拢大裘,斜斜睨来时,道不出的轻浮多情,那种勾心摄魂的美,甚至是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邪肆气的。 魏迅眸光几不可见地闪了闪,随即,他从胸腔里挤出一声应答,然后提步走到亭子里,没行礼直接坐下了。 既然有外官,云嫔不宜多待,便主动告退了,离开前有意无意地瞥了伏苏一眼,那眼里纹着无边艳色,散发着诱人无比的色香。 [她在邀请你今晚过去陪她盖着被子聊天。] [看出来了。] 伏苏朝她眨了眨眼,云嫔微红着俏脸,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伏苏转过头,正对上魏迅深邃地仿若一汪深潭的双眸,他放下玉杯:“魏卿为何这般看着朕?” 魏迅道:“听说你今日早上处刑了一个内侍。” 伏苏挑眉:“有什么奇怪的吗?” “那是李颍上身边的人。” 伏苏笑了笑:“这也不奇怪,朕与七弟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魏卿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魏迅深深地看着他,声线低沉且危险:“李颍上递了封信出宫,被你截下,可是真的?” 闻言,正垂目为他们煮酒的谢德福双手一颤,些许温热的酒液洒出了瓷壶,谢德福马上跪下:“奴婢手拙,请皇上责罚。” 伏苏淡声道:“跪着吧。” 谢德福依言跪着,不再出声。 魏迅指尖在石桌上轻点,双眸微眯,藏着阴鸷森然的色彩,似乎正在揣摩打量着伏苏。 “朕听侍卫说那递信内侍行迹鬼祟,故而截下了信件,谁知只是封家长里短嘘寒问暖的家书,罚了那内侍,朕这心里可是愧疚地很哪。”伏苏弯起眉眼:“魏卿感兴趣?” 魏迅看了他良久,兴许是笃定李伏苏与李颍上之间有无法跨越的深仇大恨,这世间最希望李颍上去死的便是李伏苏了,于是收起了心中狐疑:“算了。既然你已经看过了,本王就没有必要再查,只是以后他若还有动静,务必告知本王。” 说着,他探手,用力地捻住伏苏的下巴,探身过去,两人呼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