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沉下。 柏隆在一旁适时地开口道:“夫人此言甚是。主簿,那些刺客仍有活口,当场提审,问清来历,一切皆可明晓。” 陆笈颔首,即刻令人将刺客押来。 这些刺客显然不过是拿钱办事匪类,并非死士,受了擒也无人自尽,被带上来的时候,只跪在地上求饶。 柏隆手下的一个大汉上前去,照着喊声最大的人脸上猛扇两下,喝道:“嚎甚嚎!乖乖听县长问话,但有隐瞒,要尔等狗命!” 那些人点头如捣蒜,待柏隆开口问话,他们即刻知无不言,将虞松收买他们来杀虞衍的事全供了出来。 虞衍和陆笈听着,面色越来越难看。 柏隆一脸吃惊之色:“虞松竟这般心狠手辣,明知陆主簿也在这船上,也敢下手谋害?” 答话的刺客忙道:“此事小人等实不知情,我等只管看到船首船尾两盏红灯便动手,不知船上是何人……” 话没说完,他又挨了大汉甩来的耳光:“问你了么,多嘴!” 那人又捂着脸求饶。 “你方才说得了红灯号令便动手。”虞衍打断道,“那升起红灯的是何人?” 那刺客畏畏缩缩地看了身旁大汉一眼,小声道:“小人只知那是个管事,其余不知。” 这时,虞衍忽而想起什么,站起身来。 “这船上可有红灯?”他向身边的一个管事问道。 那管事忙回答:“这船上用的皆扬州素色风灯,并无红色。” 虞衍还想再说,外面忽而走进来两个官府军士,手里拉扯着一个人。 “县长!”一个士卒道,“我等见此人鬼鬼祟祟要溜下船,便拿住了。” 那人见到被士卒拿在手中的刺客,目光定了定,面色煞白。 “公子!”他在虞衍面前跪下,大声道,“小人是见有贼人溜下了船,正要去追,不想竟被士卒误认作贼人,公子明鉴!” 虞衍看着他,没有答话,却忽而道:“何良,我登船之后便不曾见你,你去了何处?” 何良忙道:“小人早起是吃坏了肚子,上船之后体力不支,在客舱中昏睡过去,方才闻得乱事才被惊醒。” 这是实话。我在何良吃的早膳里下足了药,以保证他上吐下泻无暇他顾然后睡作死狗。直到方才打斗时,我安排一人去给他喂解药,他刚醒来就闻得事情败露,自然惊慌失措地想逃,又自然落在了军士的手上。 虞衍没接话,却令人去将何良舱中的物什尽皆取来,箱笼皆打开,摆在面前。 何良全然不知所以,只不安地看着虞衍:“公子,这是……” “你箱中的那两只红灯何在?”虞衍道。 何良睁大眼睛,有些结巴:“小人……小人并不曾带甚红灯……” 虞衍冷笑一声,却转向身旁的另一位管事和几个仆人:“他方才果真一直在舱中昏睡?” 那管事神色迟疑,与几人相觑片刻了,禀道:“小人等几个一直在船庐中服侍,不曾到舱中查看。” 何良忙道:“小人所言句句是实!” 虞衍“哼”一声,转向跪在不远处的刺客:“你方才说这船上接应的管事,是何人,你可知晓?” 那刺客抬起眼睛,瞥了何良一眼,没说话。 身后的军士用力踹一脚。 那刺客哭丧着脸:“小人只管见红灯亮起便动手,谁人点的却是不知!” 我看着何良额边细密的汗珠,清咳一声,看着何良道:“这位管事面色红润,宝光聚顶,想必近来必是有添宅置土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