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结,道:“不过是为了防那万一起见,公子切记便是。” 公子答应下来,自去了。 公子说到做到,出去之后,不到一个时辰,他就回到了桓府。 走进院子时,他步伐轻快,回到房中便摒退左右,把门关上。 “我去见了子泉。”他说。 “他如何说?”我问。 “他应允了。”公子道,“且他要与我等一道去探。” 我并不意外。桓瓖那般好事之人,立功做大事的机会从来不嫌多。我生病时他还我眼前晃来晃去,等的就是今日。 “不知子泉公子对皇太孙和太子妃如何看?”我问公子,“公子与他议事之时,他如何说。” “他自是乐意。”公子说罢,却看着我,“你以为他参与不妥?” 我说:“只不过觉得子泉公子从前不曾知晓此事,亦不曾谈论,不知他心中如何想。” “子泉是知晓大局之人,且桓氏与沈氏同气连枝,他至少不会讲我等卖了。” 这倒是。 我笑了笑,不再多言,又问:“公子可与他定下了碰面的时辰?” “酉时在那别院中碰面。”公子道,“我回来时,先去了淮阴侯府一趟告知了逸之,方才也去堂上禀明了母亲,今夜与子泉逸之聚宴,不会回来。” “公主可信?”我问。 “有甚不信。”公子一脸坦然,“子泉又与家中吵了,我说我和逸之去劝劝他。” 我笑了笑。 公子也有些偷鸡摸狗的天资,至少筹划起事情来颇为周全,连怎么糊弄长公主都想到了。 夜里行走的衣裳,我都已经准备好。公子的玄色衣裳不多,不过还是能找到些,能凑得合适。公子看了看他的,并无异议,而后,目光却落在了我的衣裳上面。 “你这衣裳甚是眼生。”他拿起来看了看,“似从未见你穿过。” 那是我夜里偷溜出去干见不得人的事的时候用的,他当然没见过。 不过我早有准备,脸不红心不跳:“我穿过,只是公子不曾留意罢了。” “是么。”公子淡淡道,放下,却饶有兴味地看了看一边的鞋和玄色面巾等物。那些自然也是我备下的,专挑便于潜行样式。 “你对这潜行之事倒是周到。”公子道,“怎想到了这许多?” 我不以为然:“公子忘了?云氏乃杂家,何事不晓。” “是么。”公子瞥我一眼,“那暗渠之事,亦是你家中所传?” 那是我那些无聊先祖在无名书里记的。 我看着他,不答反问:“公子以为呢?” “反正不是你从鬼神那里问来的。”公子说罢,将那些物什收起,道,“时候不早,该出门了。” 黄昏的太阳在西边落下红霞。酉时,公子、沈冲和桓瓖各自乘着车马,如约到了昌邑侯府的别院里。 这个地方,比起昌邑侯府来说,不算大。不过它是当年桓鉴刚刚为官之时住的地方,对它甚有感情,故而就算不住也一直留着,有家仆常年打理。 进门的时候,桓瓖已经等在了院子。府中的仆从已经被他打发走,见了面之后,三人皆不多言,进屋关上门。 “你们说的那个地方,我已经打探清楚了。”桓瓖甚有干劲,对公子和沈冲道,“那去处甚为僻静,附近亦是官宦人家,且挨着后园,不会有什么人察觉。夜里就算有京兆府的人会在附近巡视,但也不会走到那里。” “慎思宫的人呢?”公子问。 “慎思宫的人就更是了,他们只管看好宫内,谁会无事到墙外巡查?” 公子颔首。 “只是那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