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讶然,不知他提起此事有何用意,也往身上看了看,道:“我穿男装不好么?” “好是好。”桓瓖一笑,却叹口气,“只是觉得可惜。霓生,你是个聪明人,长得亦是上佳,可惜不解风情。这般下去,不会有人喜欢你。若哪天逸之身边来了别的侍婢,但凡比你有心,只怕你便要眼睁睁看着别人将他勾走,那便是追悔莫及。” 我愣了愣,耳根倏而一热,瞪起眼。 虽不知是何处被他窥见端倪,但此人不愧是十几岁就跟一些京中名媛牵扯不清的情场老手,对于这些苟且之事倒是嗅觉灵敏,眼光独到。 桓瓖的神色却更津津有味,似恶作剧得逞一般,脸上笑容更盛。 “公子再这般胡言乱语,我便告诉我家公子。”我佯怒道,说罢,借着公子向别处走去的时机,跟着走开。不想,桓瓖没脸没皮的,待得我再停下,又贴了上来。 “莫生气,我不过开个玩笑。”他笑嘻嘻道。 我不理他。 “问你些正事。”桓瓖的声音忽而放低了些,“近来长公主可曾找你卜问” 我讶然,看向他。只见他将神色收敛了些,竟似是在正经说话。 心中警觉起来,将目光看向四周。幸好,人人都围在公子身旁,并没有人注意这里。 “什么卜问。”我说,“我不知。” “莫装了,我知道倒荀之时,长公主也找了你。” 我作讶色:“公子何来此想?” “若非如此,那日长公主召我去密谈之时,你怎会也在场?” 我笑了笑:“公子又来说笑,那般军国大事,长公主怎会让我这小婢来卜问。至于那日,或许是长公主看我老实才让我在一旁服侍。公子若想知晓缘由,不若去问长公主。” 桓瓖似乎料到我不会承认,不以为忤。 “你不说我也知晓。”他微笑着朝不远处一个打招呼的人点头示意,道,“长公主是我姑母,她的性情我岂会不知。若说军国大事,遮胡关不就是军国大事?你有那般神通,她岂会放过。” 这话是确实。 他有凭有据,我想了想,估计再强行嘴硬只会让他纠缠不清,于是将语气软下来:“公子说了这么许多,可是有何事?” “无他。”桓瓖道,“不过近来闲得慌,想问问我叔母有何打算。” “有没有又如何?”我说,“公子若想知晓长公主之事,自去问她岂不更好?” 桓瓖不以为然:“她便是告知我,也不过像上回那般,让我做做内应,到头来奔波一番,不过与人做了垫脚石。” 我啼笑皆非。 桓瓖确是个有野心的,且从不像公子或沈冲那样,纠结于人臣伦常。 蓦地,想起那日桓瓖在永寿宫前对公子说的话,亦勾起些兴味。 “若我答应了公子,岂不成了背主之奴?”我眨眨眼,“公子就不怕我回去告知长公主么?” “你不会。”桓瓖道。 “怎讲?” 他看着我,忽而一笑。 “霓生,”他又贴近前些,声音压得更低,呼吸几乎触到我的耳垂,“你想知晓,如何可得到逸之么?” 我一愣,看着他。 没想到此人如此懂得开价,倒是甚合我意。 第70章 宴客 雅会上, 公子甚为顺利。 他的确天生擅长与这些士人打交道, 而如我预想一般, 在他当场挥毫作出那篇赋之后,雅会中的士人们一片震动。自当朝以来,士人在外戚和宗室间备受挤压, 早已积聚了诸多不满。公子此赋为士人抒怀, 字里行间皆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