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齐成穿梭在几个舅舅和弟弟间,脸上带着畅快的笑。 眼涌上水意,又被她强压下,“齐成这孩子,是跟他爸杠上了。” 祁钟不知道说什么,过了好久,才说:“都是爱。” “可不是,”江凤笑笑,“去玩吧。” 足球入,齐成朝这边挥挥手,扬声道:“祁钟!” 祁钟下子鲜活起来,他从沙发上跳下去,大步往外面跑去,“我要跟齐成组!” 玩了个人数不齐场地也小的足球赛,行人慢慢悠悠转到室内。 江恒看祁钟格外不顺眼,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球踢的是真好。 江罕和他不同,已经围在祁钟身边了,口个哥们,约着祁钟下次再来踢球。 个小奶娃,朝着自己喊哥们,祁钟起了身鸡皮疙瘩,直往齐成身后躲。 齐成看了江罕眼,跟他讲道理,“要叫哥。” 江罕酷酷插兜,眼神扫了圈,“哥儿们!” 示意自己这是叫了,这就是叫哥! “小屁孩还挺可爱,”祁钟手摸上去,揉乱了他的头乱毛,“齐成,头发好软啊!” “是吗?”齐成挑挑眉,也笑眯眯地掐了把婴儿肥,“脸蛋也软。” 祁钟的另外只手开始蠢蠢欲动了。 江罕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即开口,奶声奶气道:“哥哥!” 萌得不行。 齐成挡住祁钟凑过去嘟嘴的脸,“你想干什么?” 祁钟在他掌心吧唧口,“亲你。” * 祁钟陪着齐成在他家吃完饭后,齐成第二天也跟着他去了他家。 祁母正在厨房炖着鸡汤,冰箱里堆满了菜,即使嘴上不说,还是打算做着丰盛的菜,到处弄得干干净净。 齐成敲门的时候,是祁父去开的门,祁母抽空从厨房里出来见了面,又赶快回到厨房接着做饭。 做到半程,祁钟走进来帮忙,祁母问:“怎么不出去聊聊天?” 祁钟无聊洗着菜,“我爸拉着齐成直在说话,我都插不上嘴。” 祁母稀奇,她老公直都挺沉默寡言,和别人相谈甚欢这件事很少有过,她走出厨房外面看,果然和祁钟说的样,祁父正和齐成说着话,慷慨激昂,高兴得面带红光。 晚上吃完饭上床休息,祁父突然感叹了句,“齐成这孩子好。” 祁母:“怎么好?” “他做了不少准备,我聊的这些话题,都挺枯燥无味,同龄人都不愿意听我说,也听不懂,但他不,我说什么他都能接上来,他能听的懂,”祁父,“咱儿子说,人家学习也好。” 祁母沉默了会,“我担心咱儿子压力大。” “大什么大,”祁父反驳,“我看他们俩在块开心着呢,年轻人的事,咱们都别插手。” 祁母没说什么,躺在床上的时候,半夜却开始哭了。 祁父直辗转反侧到现在,他也睡不着,伸手拍着妻子的背,叹了口气。 自家养大的猪,就这样跟着别人走了,以后吃的是好是坏,穿的是冷是暖,他们都不像现在这样能随时叮嘱句了。 长大了,翅膀硬了,开始飞了。 * 年后过去,学习的氛围开始加紧,早晚自习的时间延长,高三学生真的是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全面进入了复习阶段,各科知识点的总结试卷成片成片的下发,齐成除了查漏补缺之外,下的最大的精力还是祁钟和邬元的学习。 还好这两个人够拼,那个埋头死学的劲儿,差点没把年级主任老包给感动哭。 典型树了遍又遍,真让某些原本准备放弃的人,也开始拼着最后冲刺把。 有时候也累,累到不想碰笔不想碰卷子,想钻进被窝睡个懒觉,谁管他最后什么成绩。 但都坚持下来了。 冬去春来,绿芽抽枝,迎春花迎风开着,等桃树开始结果子时,高考来了。 高考那天,很幸运,齐成和几个朋友的考场都在个学校,包括男朋友和邬元,只是并不在个楼层。 天气晴朗,阳光炙热,齐成抬头看了眼阳光下反着光的树,广播里说着:“请考生进入考场。” 他转过身,朝着祁钟击了下掌,再就是邬元。 话到临头,“加油。” 祁钟捶捶齐成的胸,“你给老子考个好成绩!” 齐成捉着他的手用力握了下,轻声,“你也是。” 几个人把手压在起,脸上滑落的汗水带着紧张和期盼,“加油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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