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留下来陪着旬一,而我早就告诉了旬一,我想趁着家里没人,准备回到家里收拾东西后搬出去。 翌日清晨,我翻出藏在床底的一叠资料,心更加坚定,于是将资料和衣服塞进行李箱。从女佣房出来,我环顾空荡荡的这个家,这个家本来就冷冷清清,现下两个重要的人都在医院,所以这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家,从一开始,它就不完整,一个充满谎言的家,禁锢了所有人的思想,吞并他们的幸福,它带给我的根本不是温暖,是一种罪恶的存在。 我将手机开机,元媛的电话和短信不停地发过来,我一边翻看短信内容,一边拖着行李箱走出江家。 ——岑绘,江家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不开机啊。 ——岑绘,我担心你出事,你能不能尽快跟我联系? ——岑绘…… “江太太,江太太出来了。”我还没看完短信,就被门外一群蜂拥而至的记者围堵。 “江太太,听说江少有家庭暴力,您打算起诉离婚是吗?” “江太太,我是娱周刊的记者,想问您一个问题,之前传言说江少突然告别商界是因为得了心理疾病,不知道这个心理疾病是不是导致他有家庭暴力呢?” “江太太,我是华夏报社的记者,有人说江少出轨,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呢?” “江太太,实施家暴的是江少,为何您没事,反而是他进了医院呢?” “江太太,警方介入调查……” 这些记者七嘴八舌地追问,我完全招架不住,关键是毫无心理准备,才一个晚上,怎么他们的消息这么灵通,倒也是,江家突然来了120急救车,又被我报了警,自然是惊动了这些记者,没想到,江烨这么努力保护的“名声”,最终还是被他们挖了出来,而爆出来的丑闻偏偏是家暴和离婚,我也算是对得起你们江家了,为你们江家守了将近三年的秘密。 “你们让让,我没什么好说的。”我缓过神来,开始与记者们周旋,可是他们死咬着不放,完全不听我的诉求,还是不停地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喂,你们干什么?”不知什么时候,旬一和白晓琳坐车返回家,正好看到门口被包围的我。旬一人高有力,容易挤进来,于是护着我往外面走,白晓琳也被踩了好几脚,跟着追上去。 “你怎么回来了?” “妈已经度过危险期,所以我想回来看看你。” 与记者推搡之际,我和旬一小声地说了两句。无奈记者太过野蛮,稍不留神就差点把我的行李箱踢翻,旬一一手拖着行李箱,另一胳膊将我护在身边,我们刚走了几步又被更多娱记堵上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元媛的声音,她破口大骂几声,扒开人群冲到我和旬一跟前,“跟我走。” 元媛一直联系不上我,担心之下通知了青姐,她们赶来江家一探究竟,没想到撞见我们的狼狈,青姐的司机下车挡住身后的娱记。 “岑绘,上车,别啰嗦了,赶紧上车。”元媛将我的行李箱塞进后座位,她推开靠近的记者,转身对着我催促。 “旬一,你多保重,家里的事情,你要……” “有媛姐照顾你,我比较放心。”旬一刚想伸手时,却被我摇头拒绝了,量他再大的胆子,若是这会儿抱着我,只怕正中了这些娱记的下怀,这段时间的新闻就够江家折腾了。 “我会给你电话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