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石青她有时候还挺羡慕赵然的,她性子虽大大咧咧的,但是却活得肆意妄为。 不像自己,总是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据说当年大学选择了历史这个专业,是为了一个曾经爱慕的学长,学长高她两届,学的是考古专业。 她觉得这个专业特别牛掰,为了与学长有共同的话题,便决然的选了这门同样冷门的历史学。 却没有想到阴差阳错的喜欢上了这门专业,继而毕业后听从了家里的建议,考了编制。 赵然性子随心所欲,毫不扭捏,喜欢就大胆主动。 就像她与宏医生,就像她情场上的得意,哪里就那样幸运,何曾不是自己把握住的机遇呢? 反观石青她自己。 其实,她几乎没有经历过什么感情,待等这一年翻了篇,马上就是二十六岁的人呢。 二十六岁的人,该做些什么适合这个年纪的事儿,大舅舅母经常打着长途电话,隔着数千里的距离对其轰炸,她想,她多少还是知晓的。 有时候静下来想想,也对,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情,这原本就是自然界生存的规律,就像白天干活,晚上睡觉一样,你若是黑白颠倒了,勉不了觉得混沌于世吧。 只是,到底什么才算是适合的事儿呢? 赵然与宏医生算是适合的事儿吧。 而她呢? 与他? 应该算得不适合吧。 石青心中不由自主的这样想到。 许是因着这几日确实是忙坏了,有时候事情一耽搁,没有赶上食堂的饭点,就随意对付着解决了一下。 这日放学后,想着明日就是周末了,班上的节目也已经准备好了,学校的校庆庆典准备工作亦是准备就绪,只等着明日顺顺利利的举办便可了。 往往准备工作才算是最累的,到了真正庆典来临的那一日,反倒是与她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她只需要上台领个证书,然后坐在台下认真听讲便是呢。 难得一身轻。 又许是头一日给老家去了一个电话,对老家的那些念想一整天都在脑海里打转。 尤其是现下到了年底,想着再有一俩月便能回,心窝子便滋滋的甜,竟一时半会儿都等不及了,总觉得得做些什么来缓解那迫切的心情。 于是下班的时候比平常走得早些,寻思着趁着这日有些兴致,准备到超市转转,炒两个家常小菜犒劳犒劳自己的胃,缓缓自己的念想。 竟像越活越回去似的,说风便是雨的。 兴致上头,一个人炒了好几菜,对面赵然又不在,一个人死撑着,不由有些后悔,早知道便少弄两个呢,一时吃不完又浪费呢。 看着桌上几道眼熟的菜式,不知怎地,忽然就想起了前些日子去的那个小餐馆,这才忽然惊觉,做的皆是上回尝到的那几道菜呢。 只她的手艺平常,做不出那样地道的味道。 又许是,一个人的饭菜,总是少了些滋味地。 一时,思绪飘得有些远了。 石青只忙将桌子收拾了,按着以往的惯例,洗澡、洗衣服、看电视、睡觉。 难得一夜无梦。 石青一觉睡到自然醒。 第二天一觉醒来,这才发现外头竟然下起雨来了。 北京一年到头极少下雨的,不像是南方,时常阴雨连绵,一下便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