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垫,随后拿起粥,用勺子舀了两下。吹了吹,放到了他嘴边。 陆宴接过,三下两下就吃完了,将碗盏放到描漆盘上。 “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不用了。” “今夜你就宿在这,哪都别去了,我照顾你。”沈甄不由分说将他摁在榻上。 陆宴不言语,任由沈甄拿着两块帨巾替他擦了脸,眼见沈甄从木匣子里拿出了一把剃刀。 陆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这是要做甚?” “大人从不蓄须,我自然是准备帮你修理下鬓角。” “剃刀哪来的?” “我管杨侍卫要的。” 陆宴蹙眉看着她道:“你会吗?” “穿针引线我都会,修个鬓角有何不会?” 陆宴松了手。 见他阖了眼睛,沈甄整个人便凑了过去。 她的手劲儿格外轻,指腹软的如同棉絮一般,虽不熟练,却也仔细,刮完后,她亲了亲他的下巴,缓缓道:“我也不知道,你今日会突然来找这儿。” 陆宴睁眼,冷声道:“原来竟是我的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今日实在是事出有因。”沈甄攥了攥拳,到底还是开了口,“我在玉笙楼买红豆糕的时候,遇见了许家的大公子。” 提到许家大公子,陆宴眉宇微蹙。 蓦地想起了他审讯沈岚时得到的证词,许大公子、滕王、肃宁伯曾经对她生过龌龊心思。 “大人,许家的大公子……”她想说的话,对陆宴终究是有些难以启齿,忍不住放低了音量,“他看我的眼神,很怪……” 说到这,陆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碰你了?” 沈甄双颊泛红,轻轻摇头,“我走到哪里都带着苗丽和苗绮,不会发生这种事。”苗丽、苗绮是太子送给沈甄,这两个女子不说是什么江湖高手,但护沈甄周全,亦是绰绰有余。 “怎么回事?” 沈甄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今日的事。 许家大公子当众拿出请帖,以许家老太太惦念沈甄已久为由,“邀”沈甄去一趟许府。 沈甄找一个理由,许大公子变拆一个理由,话里话外,都是强迫人的架势。 苗丽、苗绮毕竟是东宫的人,见沈甄不愿,甚至拔了腰侧的弯刀,双方争执不下时,长平侯带走了沈甄。 顺便去看了一群猫。 陆宴的脸色越发地暗了。 沈甄有些紧张地看着他,拽了拽他的衣袖。 陆宴没做声,半晌,他抬眼看着沈甄道:“把净室的人打发了,我想沐浴。” 沈甄点头照做,放好了水后回来唤他,却见他坐在榻上斜歪着身子,又阖了眼睛。 怎么看,怎么可怜。 沈甄本想让他躺下算了,谁知一碰他,他就醒了。 陆宴道:“水放好了?” 沈甄点头。 对陆宴这种重度洁癖来说,沐浴显然是要大过睡觉和吃饭的。 半个时辰后,陆宴回了屋内,沈甄分了被子给他。 熄了烛火,又是一阵静默,少顷,陆宴的耳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是她翻身的动静。 自打她离开澄苑,他们还是头一次躺在了一处。 这张榻几不宽,他的随意动两下,碰到的不是她的腰,便是她的臀。 肌肤相触,男人的劣根瞬间发烫,灼的他瞬间卸下疲惫,多了一股亢奋。 嗓子比方才还要干哑。 他翻身就将她压到了身底下,捏起她的下巴,覆上了她的唇,细细密密的轻啄,转眼就变成了耳鬓厮磨。 男人的呼吸渐渐加重,手劲儿更重,捏的沈甄不由轻声讨饶,唤了一声又一声的大人。 他咬着她的耳朵,哑声道:“你是我的属下么?唤我大人?” 小珍珠在他手里变了样子,沈甄咬唇道:“世子、世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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